水半夏大笑起來,這個丫頭真是春心早動,恨不能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多麼的喜歡蘇鳳南。
只是水半夏有點懷疑,像蘇鳳南這樣的冰雕美男,會懂什麼是“愛”嗎?
“老五呢?沒和你們一起回來?”蘇鳳南把興奮得滿臉通紅的芽芽抱到懷裡,用絲巾擦了擦她因為興奮而流出的口水,漫不經心地問。
水半夏頓時喪氣地垂下了頭。
嚴峻聳聳肩,無奈的苦笑。
“他還是不肯回來?”蘇鳳南皺了皺眉。
“我和他吵架了,所以偷偷跑了出來。”水半夏小聲的說。
蘇鳳南愕然看了她一會兒,硬邦邦地撂下一句,“女人真是麻煩。”
“你……”水半夏頓時氣結,“你怎麼不先問問到底是誰的錯就妄下結論?”
“還用問嗎?我的兄弟永遠都是對的。”蘇鳳南冷冷地看著她,好像看著一塊不值錢的石頭,“就算錯了也是對的。”
“你……你……”水半夏被氣得再也說不出話。
這個俊美脫俗的蘇二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瞬間一落千丈,連這旅店裡的店小二都不如了。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不講理的人?
難怪他會是強盜窩裡的強盜頭子!
因為強盜原本就是這世上最不講理的人。
真是……他孃的!
翌日,一大早。
“真是的,他以為他是誰啊?憑什麼那樣說話?‘我的兄弟永遠都是對的。’嗯!”水半夏邊走在崎嶇的山路上,邊喃喃抱怨。
她從來沒有對一個人說的話感到這麼憤怒和不可思議,看起來那麼出色冷靜的人,居然說出那麼幼稚護短的話,想想就氣得她直翻白眼。
她現在總算明白雲飛渡為什麼是那樣一副死德行了,原來他的兄弟都是如此。
“呵呵,二爺是出了名的護短,這世上沒有誰比他的兄弟更重要了,在他的心目中,大概這些兄弟都是完美的吧?就算有瑕疵,也是完美的瑕疵。”嚴峻對於蘇鳳南的這種偏執也感到好笑。
因為蘇鳳南要帶芽芽去城裡置辦些物品,所以水半夏和嚴峻就和他們分道揚鑣,直接上山。
“白玉京”位在高山上,地勢很險峻,每個關口都有人把守,但那些人看到是嚴峻來了都很高興,紛紛向他鞠躬施禮,露出笑容熱情歡迎他。
山寨男人特有的豪爽讓水半夏鬱悶了一夜的心情總算恢復了一點。
只是這些人打量她的目光也是小心翼翼的,帶著些戒備,就和蘇鳳南看她的時候差不多。
真是一群古怪的男人。
難道她是怪物嗎?幹嘛都一副沒有見過女人的模樣?
不許女人登船出海的習俗是自古就流傳下來的,可是沒有禁止女人登山的禁令吧?
“嚴兄,你總算來了,爺等候你們多時了。”一個精悍幹練的黑衣男子主動來迎接他們,還特意向水半夏鞠躬行禮,“五夫人好。”
“你……你好。”突然被這樣正式對待,水半夏有點受寵若驚。
“這裡才是五爺的家,所以以後也是五夫人的家了,還請隨便些,不用拘謹。”黑衣男子面貌嚴肅,但是語氣很有禮,甚至帶著一些親切,“在下樂善,以後五夫人有什麼需要,儘管對我說。”
“啊,好,好。”水半夏連連答應。
水半夏和嚴峻跟隨著樂善東拐西拐走了好半天,來到了一個懸崖邊。
懸崖高百丈,陡峭如刀削,一道瀑布從百丈崖頂傾洩而下,奔騰直洩谷底,猶如萬匹白練自天而垂。
在懸崖的左側有一高臺,上面有天然的石桌石凳,石桌旁坐了兩個人,一青衣一藍衣。
看到那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