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裡確實有在別人的家裡搜刮來的棉被,她打算以後用來交換需要的物資。
翌日,梁映聲是被凍醒的。
起床時,樓上樓下到處都是腳步聲,梁秋文裹著羽絨服從廁所出來,冷的說話都在顫抖。
“外面已經被大雪封住了,到處都是冰天雪地的,咱們放陽臺的水桶也結了冰,聲聲你收空間去暖和暖和。”
梁映聲宛如蠶寶寶般縮排被子裡,“好。”
實在太冷,她甚至覺得離開被窩一秒都是對被窩的不尊重。
糾結後,乾脆直接進了空間,空間溫度適宜,身上的寒氣瞬間消散。
梁映聲趕緊回木屋穿衣服,裡三層外三層,肚子後背都貼上暖寶寶,這才重新回到宿舍。
拿出溫度計量了量,室內零下三十幾度,室外已經將近零下五十度了。
極寒,果然還是來了啊!
不過,極寒有個好處,大大降低了那些喪屍的身體機能,讓他們行動格外緩慢。
“這麼冷,你們說那些喪屍會不會凍死?”
周蘭心忽然端著剛燒好的熱水過來,每人倒了一杯。
捧著水杯,僵硬的手指逐漸暖和起來,梁映聲否定:“不會,喪屍不懼冷熱,就算現在被凍住,一旦極寒過去大雪融化,他們又會恢復行動能力。”
“這些怪物真是太可怕了,之默,待會兒跟你爸去空間做飯,多做些,咱們熟食準備的還是不夠,得再準備一些。”
梁之默端著熱水在陽臺洗漱臺刷牙,“好。”
雖然冷,但避難所的小孩子們好幾個都沒見過雪,依舊跑到操場上堆雪人玩,小臉被凍的紅撲撲的,不管家長怎麼拽死活不願意進屋。
吃了三個熱氣騰騰的大包子,梁映聲戴著口罩手套出門,今天要隨大部隊去附近山上準備柴火。
極寒來勢洶洶,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剛到大門口集合處,意外發現輛裝甲車停在那裡。
幾名陌生的軍人神色匆匆從醫務室出來,手裡拿著不少染血的衣服。
“梁小姐你來啦,我正好想去找你們,請問梁醫生現在有時間嗎,我們遇到些麻煩需要他。”
說話的是上次遇見的那位副隊長鄭志偉。
他穿著單薄的迷彩服,眼睫毛都結上一層冰霜,黝黑的臉被凍得開裂,他卻渾然不覺。
梁映聲好奇的看向醫務室處,“肖隊長又受傷了?”
“不是隊長,是我們的隊員,出任務時他胳膊被喪屍咬了,我們的人已經即時將他胳膊砍斷組織病毒擴散,現在血流不止我們想請梁醫生幫忙。”
被咬了?
梁映聲蹙眉,就算即使砍斷胳膊也不一定能阻止病毒擴散。
她不準備說,還是幫忙將梁之默叫來。
醫務室外站著好幾名身著迷彩服的熱血青年,一個個抹著眼淚。
梁映聲跟在梁之默身後,剛推開門,一股血腥味瞬間席捲而來,唯一的病床上躺著個渾身是血計程車兵,臨時醫生正拿著棉布幫他處理傷口,奈何血流實在太多,他身下的床單都被染成了紅色。
肖宴也在,站在窗前面色鐵青看著眼前的一切。
但梁映聲還是從他眸中瞧見了‘焦急’二字。
到底是跟隨自己多年的戰友,不擔心是假的,只是這個人不善於表達。
梁之默動作很快,先將纏在病人斷臂處的繃帶取掉,又從醫療箱裡拿出止血鉗曬乾的藥材等。
梁映聲保持跟梁之默半米遠的距離,一眼看見那人傷口周圍的面板已經呈明顯的青灰色。
這是喪屍面板的顏色。
這個人,果然還是被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