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是誰?&rdo;沈荷香就著姿勢起身,這才注意到此時並沒在山中,而是在屋裡,看向四壁似乎是一處農家,她又是何時住到了這裡,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而眼前這婦人更是半點不認得,還句句稱她為夫人,頓時一個荒誕又可怕的念頭湧起,難道她被那簡禽獸賣了?
&ldo;夫人別害怕,我姓劉,是窪家屯的,丈夫已經死了兩年了,現在有一兒一女,兒子才七歲,所以夫人可以放心在這裡住著,要不嫌棄就叫我一聲劉嫂子,大爺是前天早上帶夫人過來的,當時夫人正昏睡著,所以才會不曉此事……&rdo;劉嫂子邊說邊看向擁著被子坐在炕上的那個女子,睡著時當真是嬌美佳人,這睡來便更是嬌媚的很,一又水汪汪的眼睛還帶著點水意,眉頭輕輕蹙著看著她,楚楚動人的模樣便是個女子見了也起了憐愛之心,難怪大爺走前那般不捨的把被子蓋來蓋親來親去。
夫人?大爺?沈荷香皺眉,微微一想便差不多知道了,不管那人是用背的還是抱著都難以說解兩人的關係,被人誤解成夫婦也是正常,何況他們已經行了夫妻之禮……
即使沈荷香心裡再抗拒,也明白那一夜的事已經無可挽回,那刺痛她柔軟的利箭,那代表著處子的鮮血,一幕幕的都晃在眼前,她急忙搖了搖頭,將那些畫面從腦中去除,但這卻改變不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的事實,想到此不由眼眶紅紅,她雖再活一世,卻也無法真的視道德禮法而不顧,既被他佔了便宜,她必是要嫁給那簡禽獸的,再也無法反悔了。
沈荷香忍著淚坐了會兒,劉嫂子卻以為她剛醒,又兩日沒進食乏力的很所以才不愛說話,便主動將糕放在桌邊,又從旁邊的櫃子裡取了幾套衣服:&ldo;夫人,這是大爺留下的,說是留給夫人換洗用。&rdo;
沈荷香看了一眼,那是她與碧煙從家中帶出來的幾套女衣,想必是他救碧煙時順帶從劫匪那裡搶回來的,聽著那婦人話裡的意思,她沉默片刻,不由出聲問道:&ldo;他人呢?&rdo;這一出聲不要緊,倒把自己嚇了一跳,聲音啞的很,恐怕是那夜叫得傷了嗓子。
劉嫂子卻是不以為意,大病初癒的人都這般虛弱,養上幾日就好了,便回道:&ldo;大爺帶夫人過來待上了半日便離開了,臨走還吩咐著夫人,在這裡耐心等上幾日,到時京城會來人接夫人回去的……&rdo;
沈荷香聽罷不敢置信的半張著唇,臉上顏色更是白了三分,看著尤為可憐,待到那婦人說完安慰了幾句,又道有事就叫她並關上門離開後,她眼淚這才默默的大顆大顆滑落,原來她心裡還隱隱以為那簡舒玄討好父母說要娶她,後來又那般追了過來,必然是對她有意才會這般。
卻沒想到強佔了她的身子後,便甩甩衣袖自行離開,連句解釋交待的話都沒有,便這樣將她一人丟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鄉野農家,甚至連僱輛馬車將她送回去都吝嗇去做,當真是未嫁人的女子不知廉恥的犯戒被破了身子,便如那被玩夠的玩具,沾了汙物新帕子,看都不願看一眼,不再值一文,巴不得丟棄掉。
想到這她只覺得自己整個人低賤到了泥土裡,腦子裡全是懼怕和悔意,淚止不住流了下來,怕哭出聲音,只得反身趴在枕頭上委屈的抽泣著,這一哭便一直哭到了中午。
沈荷香雖是難受的要命,卻也不會如別的女子般去尋死,擦乾了淚,卻還是伸手去拿床上的衣衫,這幾套都是她和碧煙從平日穿的衣服裡的相對保守的女衣,隨便拿過件對襟的湖水藍綢衫,便開始解了身上的衣服,等看到白嫩的辱兒上觸目驚心的抓捏印跡,鮮紅的尖尖上還有扯咬的痕跡,又見細腰兩側及白如雪的腿根小腿那一處處發烏的指印,她眼淚便又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