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的臉,憤怒的聲音掩飾著自己的一絲慌亂。
懿影知道裝不下去了,哎,那平靜竟是如此短暫,遂淡淡的回道,“沒有。”
“既然沒有,為何要裝睡?”憤怒的氣息毫無遺漏地噴在她的臉上。
“不是裝睡,而是努力的要睡。”但是卻因他的到來無法入睡。
“本王來了,你竟然還要睡?”慶功宴上的無動於衷,此刻她的這般無視,讓他的憤怒達到了極點。
“要不然呢?”懿影卻仍就淡淡的說道,難不成還要她熱情地歡迎他。
“你……”憤然的怒吼,卻在聞到她身上散出的淡淡清香時,微微一怔,“你說呢,當然是……”唇猛然吻向她,隱去了那燃到了極點的憤怒。
懿影雖未抗拒,唇卻緊緊的閉著,不讓他有一絲一毫侵入的機會。
不得而入,他便微微退開,正欲開口,卻聽到她淡淡的說道,“我只是一個奴婢,王爺似乎上錯床了。”
“竟然知道你的身份,本王想要,你能拒絕嗎?”恨恨地瞪著她,攬在她腰上的手亦不自覺的收緊。
“王爺若是用強,我自是抗拒不了,只是王爺真的要那麼做嗎?”雙眸已經變冷,雖然在這濃濃的黑暗中,仍能感覺到她眸中的那絲凜然。
用強?他自是不屑,但是對女人,他卻從不憐惜,對他說出這樣的話,若是平時,換了別人,只怕早已粉身碎骨,但是,此刻嵌在她腰間的手卻只是猛然用力,讓她感覺到疼痛,卻不足以傷到性命。
“用強,你還不配,記住你的身份,你最多隻是一個自動送上門的為本王暖床的,侍寢都不夠格。”狠狠地摔開她,他憤然地起床,快速地穿了衣衫,離開。
他雖離開,她卻仍就一夜輾轉無眠。
第二天,拖著一身的疲憊起了床,還未等她梳洗完畢,卻突然有人來說,說王爺要她即刻準備一下,出城。
懿影一滯,要她離開?她可以離開嗎?
他的無情,他的傷害,讓她心痛,讓她無措,但是她卻不能放棄。
佛祖曾說,救不得他,她便再也無法返回天界。
所以,為了他,亦為了自己,她知道自己根本沒得選擇。
她必須要留在他身邊。
卑微就卑微吧,都已經追隨了那麼多世了,這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麼?
思到此處,便不再猶豫,起了身,向大廳走去。
進了大廳,果然看到他坐在那兒,似乎在等她。
“你要讓我走?”若是她有的選擇,她絕對不會求他,可是她有的選嗎?若是她知道終有一天,她會絕然的離開他,今天也許就不會求他。
夜稜寒微微一愣,不解地望向她。
“我現在還不能……不想走。”她終究不會編織謊言,將‘能’字改成了‘想’便成了決然不同的兩個意思,這便是她委婉的解釋。
夜稜寒望向她微微有些窘迫的臉,便已明白她'定是誤會了。但是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來求他,說不想離開。
心在這一刻突然變得雀躍,笑意亦微微地染了眼角的紋路,卻仍就冷冷的說道,“不想離開,那也可以,不過以後本王所以的命令你必須心甘情願地接受。”冷冷的話說卻是別有深意。
無須意明,懿影已懂。
心宛若猛然被風沙侵過,渾濁的難受,但是此刻卻由不得她拒絕。
“好。”仍就淡然的聲音,卻沒有人知道那層淡然到底隱藏了什麼。
“好,走吧。”夜稜寒唇邊的笑終於不自覺的綻開,輕輕地攬過她,向外走去。
“什麼意思?”他這是什麼意思?
“陪本王去軒轅王朝參加軒轅恆與宗政王朝的百花公主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