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理解為,他在她的心中是最重要的,可是為何,她卻同樣為了救赫連逸而捨棄自己呢。
若說她的心中有他,那麼赫連逸又將如何解釋。
何時,他竟然變得如此患得串失的,似乎所有的事,只有與她扯上關係,他便變得猶豫不決,甚至失了自己的原則。
手中的弓箭早已不知在何時放下,赫連逸亦已經逃遠,只怕此刻他想要射也射不中了。
只是他卻沒有絲毫的懊惱,竟連原有的憤怒亦慢慢地隱了下去。
“你既然救了本王,為何又要捨命救他。”沉沉的帶著淡淡憂傷的話不由的從他的口中問出,他的確很想知道答案,但他卻害怕她的答案會讓他失望,甚至絕望。
驚疑地抬起雙眸,憶影有些恍惚地望向他,這樣的問題出自他的口中的確是太讓她驚愕,他是在計較著什麼嗎?
這樣的問題似乎帶著微微的醋意,映在他那陰冷,僵滯的臉上似乎有些好笑。
不過,他終究還是放過了赫連逸,不管他是不是為了她,她的心中總是欣喜的。
定定地望著他,她紅唇輕啟,淡淡地說道:“救他,是因為欠他太多。”她欠赫連逸只怕是永遠還不了的。
看到夜稜寒的眸子劃過幾絲緊張,她的唇邊不自覺地淡出一絲淺笑,繼續說道:“而你,亦是我欠你的。”當初,要不是因為她,他不可能被擒,更不可能被打入牲畜的輪迴。
所以終究還是她欠他的,只是赫連逸的情與痴她不能還,但是他的恨,她要化,他的情,她願承,她捨棄為的是救他,為的亦是追隨。
正如赫連逸對她的追隨。
他的臉瞬間愈加的陰沉,眸中的冷冽如極地的冰川,滯血冰骨的寒意漫無邊際地射向她。
“你就那麼想要從本王身邊逃開。”握著弓的手不斷的收緊,似乎要將那弓箭折斷。
她這樣的回答對他而言分明就是敷衍,她欠他,她何時欠他的?
她根本不欠他什麼,而至於赫連逸只怕不是欠那麼簡單,否則她也不會一次又一次地跟赫連逸私逃。
唇邊的淺笑微微一頓,她的眸中劃過一絲不解,她剛剛有說要離開嗎?
看到他眸中那完全可以將她冰結的寒意與似乎想要將她焚燒的怒氣,她頓時恍然,他定是誤會了。
笑意再次泛上她的唇邊,柔柔的慢慢地淡開。
夜稜寒怔了怔,那樣的笑讓他有些恍惚,卻愈加的憤怒,此刻她竟然笑的那麼燦爛。
是在嘲笑他嗎?遂狠狠地說道:“怎麼?你感覺本王的問題很可笑嗎?”
輕輕地掃了他一眼,憶影低聲笑道:“對他,欠了便只能欠著,因為我還不了,也不能還,但是對你,我卻……”對他,她卻是心甘情願地要還。
只是,此刻,杜言突然驚呼道:“赫連逸的兵馬。”
她的話便禁在了口中,驚愕地轉身,看到南面的確湧來了大匹的人馬。
騎馬走在前面的似乎真的是赫連逸,一襲的白杉,出塵的飄逸。雖看不清容顏,卻也讓杜言一眼便辯出是他。
也難怪杜言會驚慌,達奚王朝然與赫連王朝逸本就有聯姻,此刻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如今的平陽城,都無法抵擋,若是兩者連手,那便只有死路一條。
冷冷地注視著慢慢靠近的兵馬,夜稜寒卻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只是不以為然的嘲諷道:““看來,赫連逸也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偉大呀。”
憶影知道赫連逸絕對不會那麼做,她的心不由的一驚,遠遠地望著那不斷移動的旗幟,雖然遙遠,但她卻仍就辯出,那是他們宗政王朝的旗子,也就是說,那不是赫連逸的軍隊,而是她大哥帶來的兵馬。沒想到大哥竟然這麼快。
心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