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管!一旦我父兄爭鬥,天下必然大亂,而直到現在,我仍決定不了我該幫誰。不過我能肯定的是,日後我將再沒工夫去追逐你的身影了。”
“那真是我的幸運。”任蝶衣無意識的回嘴,心思全都集中在與他交纏的手指上,她想抽出,他卻揪緊不放。
“蝶衣……我只剩下三、四天的時間和你在一起了。”花弄影突然鬆手,讓她發紅、發熱的手指離開。
任蝶衣不自覺的屏息,要自己冷靜,被他糾纏過的手指像是染上了他灼熱的溫度,一點點侵入到她的身體;從指尖到手肘,順著肌膚燒到頸項、胸口,甚至是她的全身各處。
他令她……莫名其妙的燃燒起來,讓她無法冷靜下來。
“等你陪我回到京城,假如你仍不喜歡我,我會……放你走。”暫時的!花弄影沒將死不放棄的決心說出口,只讓她聽見他憂傷的妥協。
風漸漸停歇了,不再吹進敞開簾布的車窗內。
任蝶衣無言,從一開始她就感覺到花弄影相當難纏,就算她一直想從他的身邊逃離,但她從頭到尾都不厭惡他的行為;她只是害怕一旦被他纏上,她會永遠抽不開身。
“我從不承認自己怕過什麼……但如今我必須坦白,我真是怕了你了。”任蝶衣撫住額頭笑了,她那不再拒人於幹裡之外的嬌容因著一絲笑意,綻放出驚人的柔媚風情。
花弄影在她少有的笑靨中心醉了,難得與她私下相處這麼久,還沒吵鬧開來。
她不再是以劍拔弩張的態度對他,令他像是得到豐厚的獎賞一般的深感安慰。
“花弄影……我家只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鑣局,沒權沒勢的,你纏著我,什麼也得不到。”從一開始,她就以超乎尋常的耐性包容著他的挑逗,她以為她的容忍是為了冰彥,但會不會她錯了?!即使他不像冰彥,不是冰彥的弟弟,她恐怕還是會盡力忍受著他的戲弄吧?
她對他已產生了……異樣的情愫!
他看她的目光沉醉無比,她很早便注意到了,他對她和所有男人都不同——鑣局裡的手下敬畏她,是她以血汗所贏得的尊敬;外人總是蔑視她,鄙夷身為女子卻像個男人一樣舞刀弄劍的她。
唯獨花弄影,他當她是一個平凡的女人!
“你又想說服我放棄你了?”花弄影莞爾的問,彷彿瞧見一隻可愛的小貓在鬧彆扭,內心深處的玩興再次被她挑撥起來,他真想再逗逗她……
任蝶衣沒發現他受傷的容顏又彙集了戲弄人的興致,兀自接續他的話,表明道:“連我親人都不認同我到處闖蕩的行為,希望我能乖乖待在家裡任他們安排,在這世上,除了你哥,很少有人會尊重我。”
“我不是人嗎?”花弄影馬上拋給她一記“有失公允”的控訴眼色。
任蝶衣被他委屈的神色逗笑了,卻強忍著不形於色,他的話像是觸動她心房的手,帶領她回憶著與他相識以來他只增不減的迷戀。
是的……她無意識的點頭承認,花弄影清楚她的為人、她的性情,卻從未輕視過她,對她的糾纏也不曾停歇。
她盼望已久能接受她品行的男人,在冰彥離開之後,就只有花弄影一人。
“我不會和我哥一樣把你丟下。”從她迷離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兄長的影子,立即做出保證。
任蝶衣無法遏止的心窩一陣動盪,他許諾的聲調有如情人的歡歌,似愛慾般的糾葛,充滿了數不清的繾卷滋味。“你這妖聲妖氣的嗓子到底是怎麼練就的?”
為他煩躁、為他憤怒、為他逃避、為他心動……許許多多連冰彥都不曾引發過的奇妙感受,因為他的糾纏,她變得動搖了、沸騰了、爆發了!
“我說過好幾次了,這是天生的……”花弄影靦腆一笑,提起一旁的包袱,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