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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用一個舵手、或建築師、或奏笛子的人、或任何其他行業的人,而在這些事上如果做錯了的話,其危害是要比在管理國務方面發生錯誤輕得多的’”;他們說,“這一類言論激起了青年人對於現有的政府形式的不滿,並使他們趨向於採取暴力行為”。但我以為凡運用理智,並希望能夠為了同胞們的利益而對他們進行指導的青年,是決不會憑藉暴力行事的,因為他們知道,仇恨和危險常伴隨暴力,而利用善意說服的辦法,就可以不冒危險取得同樣的效果。凡被我們強迫的人,會像我們強奪了他們東西似的那樣仇恨我們,而凡被我們說服的人,會像從我們受了什麼恩惠似地那樣愛戴我們。因此,凡有運用理智的修養的人是不會使用暴力的,因為只有那些具有蠻力而缺乏理智修養的人才會採取這樣的行徑。此外,凡敢於使用暴力的人,一定需要不少的黨羽,但那些能夠以說服取勝的人就不需要這些,因為即使單剩下他一個人,他仍然會有說服的能力;這樣的人是決不會流血的,因為既然能夠利用說服的辦法使人活活地順從,誰還會要把人置於死地呢? 指控者說:“但是,克里提阿斯和阿爾克比阿底斯在和蘇格拉底交遊之後,使國家蒙受了大量的禍害;克里提阿斯是組成寡頭政治的成員中最貪婪和最強暴的人,而阿爾克比阿底斯則是民主政治中最放縱、最傲慢、最強橫的人。”關於這兩人對於國家所造成的禍害我並不要為他們辯解;我只要述說一下他們和蘇格拉底親近的經過。這兩個人生來就是所有雅典人中最野心勃勃的人,總是希望一切事按照他們的辦法進行,使他們自己成為一切人當中最有名望的人。但是他們知道,蘇格拉底是一個能以微薄的收入而生活得最滿意的人,他對各種享樂都能下最剋制的工夫,他能隨心所欲地用他的論證對待一切和他交談的人。情況既然如此,而他們又是我在上面所述的那樣的人,誰又能夠肯定,他們和蘇格拉底交遊的動機,是為了想要度蘇格拉底那樣的生活並實踐像他那樣的節制,而不是出於這樣的願望,即如果他們和他交遊,他們將會成為精於言談和行動的人物呢?其實,我自己的意見是,如果神明讓他們在一輩子度蘇格拉底那樣的生活或死亡之間作一抉擇的話,他們是會寧願選擇死亡也不願度蘇格拉底那樣生活的。因為當他們一認為自己高過他們的同伴的時候,他們就立刻離開蘇格拉底,從事政治生活,實現他們和蘇格拉底結交的目的。

也許在這裡有人會說,蘇格拉底在教授他的門人政治以前,應當先教他們自制。對於這一說法我目前暫不作答覆,但據我看,所有的教師都是以他們自己實踐他們的訓言的程度來做他們的學生的榜樣,並透過告誡來激勵他們的。我知道蘇格拉底是以自己的光榮的人格和高尚的品質做那些與他交遊之人的榜樣的,他還就德行和與人類有關的其他題目進行了可欽可佩的演講。我也知道,這些人在和蘇格拉底交遊期間都是實行自制的,並不是因為他們害怕受他的處罰或責打,而是由於他們當時深信,這種行為是最好的行為。

也許有許多自稱為熱愛知識的人會說,一個人一度是公正的以後,不可能再變成不公正的;或者一度是謹慎的人以後,不可能再度變成不謹慎的;任何人在受了教育獲得知識以後,不可能再變成無知的。但對於這一類的事我的意見並非如此;照我看,凡不鍛鍊身體的人,就不能執行身體所應執行的任務,同樣,凡不鍛鍊心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