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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邛,名仲淹,那是小侄邛……少勳,家兄邛孟淹,在北京經營絲織業。

——”

他說到這裡,向旁邊捧著金匣的公子說道:“少勳侄,還不過來給姑娘敬禮?”

儼然長者口吻。

那手捧金匣的少年,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空出右手一摩,想起自己這般醜狀,頓時面

赤。

那戴眼鏡的文士,故意揚聲喝道:“少勳侄,你敢不聽叔叔的話?”

至此,那手捧金匣的少年,才知同伴要他共串一勾雙簧,遂邁步上前,一揖到地說道:

“小……小侄給姑娘請安,希望姑娘高抬貴手,放過咱們兩人。”

他想起不久之前,自己身份何等高貴,如今卻像龜孫一般低首下心,不由鼻孔一酸,傷

心地哭了!按說他這麼一哭,就是鐵打心腸的人兒也要軟下幾分。

可是,這位姑娘的心,比石頭還硬,冷笑道:“你們說的都是實情?”

“實情。”那戴眼鏡的文士,一直認為鄺飛燕姑娘,是在拿話詐他,是以答覆得異常幹

脆。

誰知,鄺飛燕姑娘非但不怒,反而放緩態度微笑說道:“如果是在謊言欺騙呢?”

她是故意在迫兩人走上死亡的途徑。

果然那戴眼鏡的文士,以為這姑娘雖是江湖女兒,但年紀太輕,自己一肚皮詭謀,自然

認為太好騙了,聞言大聲說道:“如果咱們所說有半句不實,願意死在姑娘三尺青鋒之下!”

鄺飛燕眉兒一揚道:“此言當真?”

那戴眼鏡的文士慎重地道:“君子無戲言。”

他答應得自然極了,若非鄺飛燕認識那手捧金匣的公子,真會給他騙過。她此時殺機雖

萌,但面容上卻絲毫不露聲色,指著手捧金匣的公子道:“邛少勳,你呢?”

手捧金匣的公子向文士瞥了一眼,見他示意自己要硬裝到成,遂大聲說道:“我跟叔叔

一樣!”

話聲甫落,陡聞鄺飛燕仰天—陣狂笑道:“鄙夫,爾等找死,可怨不得姑娘手辣……”

說罷,嗖的一聲掣出寶劍。

那手捧金匣的公子,嚇得全身發抖,文土仍極鎮靜,叱道:“少勳侄,想不到你竟是這

般無用,快站好,大丈夫死則死耳,有什麼可怕!”

鄺飛燕暗想:“這文士大概還有點骨氣。”

正想到此處,只聽文士低嗽一聲道:“敢問姑娘,你莫非聽出在下之言,有什麼不對之

處麼?”

鄺飛燕頓時柳眉一剔,面上如罩嚴霜,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一句驚心動魄之言,說道:

“爾等所言竟無半字是實,你以為我不認識麼?……”她說到這裡,用手一指錦衣戴眼鏡文

士道:“爾乃過去總督府黑腸軍師辛敬安,這公子麼,便是北京城一害,花花公子武斌,他

那雙耳朵,還是本姑娘親自在香山割掉的,試問你們焉能矇騙,沒別的,既然答應願意答話

不實,死在姑娘三尺青鋒之下,還有何說?”

黑腸軍師辛敬安和花花公子武斌,才知撒謊撒到姥姥家去了,大駭,拔腿便奔。

鄺飛燕何等身手?焉能讓他們溜掉,—聲嬌叱,人如飛鳳,劍光微微閃了兩閃,便聞兩

聲慘叫,這兩個罪大惡極之徒,便已了帳。

鄺飛燕姑娘割下兩顆首級,撿起地上金匣,將劍上血漬在靴上擦淨之後,放回鞘中,施

開輕功,朝北京前門盛源綢布莊馳去。

她剛走不久,卻從另一叢杜鵑花叢裡竄起一人,也跟著在同一方向隱沒。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