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9笑了笑,上前壓低聲音道;哥,我聽說那個人之前是開著一輛奧迪7過來的,是一個有錢人啊,具體是什麼身份?你給我透露透露唄。
范進看了一眼老9,這傢伙流裡流氣的要不是某大佬小舅子,早就被人打死了,哪輪到在這裡囂張跋扈的:“你也知道人家是開奧迪過來,你的那些馬仔還打算對人動手?”
“這是誤會啊,範哥,我的人以為他是外地來的記者呢。”老9說,“我們這不是把是事情鬧大了嗎?對上面也不好交代,對不對。”
剛話落下呢,老9的手機響起,一看來電號碼,說道;“哥,是遠洋老總打電話過來了,估計是催著我這徵收的事,我也很煩啊。”
說著,接過電話,先和老總聊起來。
這邊屋子裡。
“寧大哥,我,我哥哥呢?他已經有好幾年沒回家了,我和媽媽都很想她。”蕭鬚眉問道。
每一次,哥哥都是打電話回來都是說幾句話就掛了。
“是啊,沉央,破軍現在過得怎麼樣?”蕭媽媽也是關心問道,“他已經快有三月沒有給我電話。”
蕭破軍其實早就在縣城買好房子給媽媽和妹妹,但老人家就想在鄉下住,那縣城的房子一直空著。至於蕭鬚眉是因為家裡土地徵收的事情,聽鄉里人說媽媽都被欺負,這才請假回家的,她之前一直動員媽媽去縣城房子住。
“這個事情要是給哥哥知道了,一定狠狠揍那些流氓。”蕭鬚眉說道。
“嗯,我聽說,你們這邊要搞這個生態專案,是遠洋公司徵收土地,一些村民不同意?”寧沉央問道。
蕭媽媽說;“這遠洋公司仗著是縣城龍頭企業,給我們土地徵收一畝才一萬塊,我們當然不幹了,那可是我們農民的土地啊,沒了土地,我們以後怎麼辦?”
才一萬塊啊?確實是少了點,這遠洋估計是仗著縣城有關係,所以在極致壓價的。
“寧大哥,你沒說我哥哥事情呢?”蕭鬚眉見寧沉央對哥哥避而不談,心裡隱隱又不好的預感。
“嗯。”寧沉央看了蕭媽媽和蕭鬚眉,總是要說的,現在上面不能把蕭破軍犧牲的事情宣佈出來,“破軍犧牲了。”ぷ首發
話剛落下,蕭媽媽身子一顫,接著,兩眼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媽。”
蕭鬚眉趕緊扶著昏迷的媽媽。
寧沉央大拇指按了下蕭媽媽的人中穴,幾秒鐘後,老人家再次醒過來,接著,眼淚就控制不住的流下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怪不得這幾月我眼皮一直跳,我睡不好,我的兒子啊。”老人痛哭。
“媽,別哭,別哭,哥哥是為國家犧牲的,我們不哭。”蕭鬚眉雖然這麼說,可是眼淚也是大滴大滴的流下來,眼睛紅紅的。
寧沉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的話,只能看著老人家和蕭鬚眉傷心流淚,這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場面,他已經見了很多次,但每一次,他的心情格外沉重。
打仗,保家衛國,都是要有人犧牲的,只是苦了那些犧牲戰士的父母和家庭。
蕭媽媽先是嚎啕大哭,接著斷斷續續的哭著,眼淚都流乾了。
“對不起。”
寧沉央起身,給蕭媽媽和蕭鬚眉磕頭。
“寧大哥,我和媽媽沒事的,我們會堅強的。”蕭鬚眉勉強的笑了笑,“我會照顧好媽媽的。你放心吧。”三9
“鑑於破軍犧牲特殊情況,現在上面不能公開說出來,以後,會給破軍舉行國喪的。”寧沉央只能這麼說道,國喪,這是對於一名戰士最榮耀的待遇。
“小寧,我沒事了。”蕭媽媽握著寧沉央的手,還是輕微的顫抖,“辛苦你來告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