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但是等我上年紀了，國家就忘記我了。&rdo;陸與臣笑了笑，背靠著堯放鬆地坐下來。

堯嗤笑，忽然覺得自己特別想來一支煙，摸了摸口袋，果然沒有。於是悻悻地抽回手，緩緩道：&ldo;所以別回去了，至少你上了年紀我也還記得你，批准你頂著老臉在我面前閒晃。&rdo;

&ldo;要回去的。&rdo;

&ldo;你都三十多了，再過幾年年老色衰，當心沒人要。&rdo;

&ldo;就當為國捐軀。&rdo;

&ldo;等國家也不記得你了呢？&rdo;

&ldo;那就入土為安。&rdo;

陸與臣的語氣叫堯怔了怔，他捅了捅身後靠著自己的男人：&ldo;你上哪來的這麼高覺悟？說出來，等爬出去了我也要給我們的領導層洗洗腦。&rdo;

&ldo;不用洗腦，想通了就成。&rdo;陸與臣喝了一口溫水，覺得自己更餓了，語速放慢了些，含糊地說，&ldo;中國多少人？一個老頭倒下了，千千萬萬個年輕人站起來，前僕後繼等著為國爭光，一輩子能有那麼一個機會也就值得了，有些人努力一輩子，連想為國家做點貢獻的機會都沒有‐‐你說說，就這樣，你能指望咱國家急著我直到地球毀滅？人得直到知足。&rdo;

堯想了想，心想這覺悟果然很高，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ldo;哦&rdo;了一聲，最後想想覺得不對勁，只好又補充：&ldo;架不住人多。&rdo;

陸與臣笑眯了眼，一下子又覺得挺心酸點點頭：&ldo;對，架不住人多。&rdo;

&ldo;所以還是別走了，起碼在我跟前，就一個陸與臣。&rdo;

於是話題又繞了回來。

陸與臣嗤笑，挪了挪屁股，轉身問堯：&ldo;你他媽到底看上我什麼了？&rdo;

堯想了半天，沒想出來。

&ldo;唉，問你話呢？&rdo;

堯沉默片刻，最後哼了聲：&ldo;不知道。&rdo;

&ldo;性格？&rdo;陸與臣試圖引導。

&ldo;惹麻煩，固執，死倔……赤忱的愛國心‐‐可惜愛的不是我費爾戈列。&rdo;

陸與臣抽了抽嘴角：&ldo;那，外貌？&rdo;

&ldo;你都三十六了，不是三點六。&rdo;

抽出腰間捲了刀刃的匕首，匕首上燃起幽藍色的火焰：&ldo;是不是這個？&rdo;男人將匕首舉到費爾戈列最高領導人鼻子底下，&ldo;我發現你們對[罪惡淨化]有一種狂熱到變態的追求。&rdo;

這回堯意外地點點頭：&ldo;理由之一。&rdo;

匕首上的火焰熄滅，陸與臣滿臉微妙地將匕首插回去，說不上是失望還是預料之中的平靜。堯嘖了一聲，就像是忽然得了感冒似的，聲音低沉非常含糊地說：&ldo;這確實是一開始我對你挺上心的原因，不然你早死了‐‐[罪惡淨化]對基因盤的意義太大，我不會輕易放過這些機會‐‐我說過，第三階梯的星球早晚都是我的。&rdo;

&ldo;別打地球的主意。&rdo;陸與臣微微蹙眉。

&ldo;我不打，自然有其他人去打它的注意。&rdo;堯輕描淡寫地移開視線，&ldo;在跟你下來這破地方之前，我和另一個星球的高層合同都談了一半了‐‐他們的星球外層有非常奇特的資訊保護層，每一次交流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