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雲勉強抬起頭,嘴裡吐出字來:“賊……子……”
方明也不動怒,揮揮手,謝晉會意,獰笑上前,一刀劃過,張青雲的頭顱飛起,落到地上,滲出血來,過了半響,才漸漸化為白氣散開,只是中間,又帶著點黑氣。
方明不去管它,冥視自身氣運,沒想到殺了祖靈,只增加了一絲黑色罪孽之氣,很快就被功德金光消滅。看來以直報怨,在此方世界的規則之中,彼此有仇怨,又是對方先出的手,方明反擊殺人,要不是張青雲還算有點庇護之功,搞不好連這絲黑氣都沒有。
就這麼淡淡想著,方明進入正屋,看著密密麻麻的神主牌,喟然長嘆,說著:“張家也算出得人才,張青雲能以小民之身,爬到九品功曹,很是不易,此後子孫,也是勤儉持家,披肝瀝膽,才開創此等家業,讓人不得不感嘆……”
這時謝晉出來,說著:“主公,這張青雲雖有幾分才能,但不知天時,膽敢抗拒主公,與主公為敵,縱有幾分功德,也被削盡,這張家命運,還得看主公發落!”
方明一笑,來到最中間,看到張青雲的神主牌,已經出現裂痕,從裂口處,有濃烈的香火願力湧出。
伸出手,握住神主牌,大量香火願力被方明吸入體內,經過神職符籙轉化,變成一絲絲的白色神力,良久,方明才放開手,心裡暗歎,不愧是一鄉積累,竟然給他貢獻了兩萬多絲神力,是其餘四村的總和,再看頭上氣運,紅色明顯增多,看來進階就在不遠。
出了祠堂,方明卻是眉頭一皺,只見青溪鄉上面的灰黑氣運,還是凝聚不散,甚至更多了些,心思急轉,就有了答案,出聲說著:“王六郎何在?”
王六郎單膝跪下,“標下在!”
方明心念一動,手上就凝聚出一根紅色長針來。
“你持此針,去尋得張懷正,將此針刺入其心。待其死後,滅殺其魂!”這是方明用了數十絲紅色神力所化,刺入張懷正心臟,必致其出血而亡,而且這症狀,和先天不足之症發病很相似,不求以假亂真,但也是個藉口。
只見此言一出口,方明頭頂就多了幾縷黑氣,很快被淨化,而青溪鄉上方的灰黑之氣,迅速消散,很快就無影無蹤了。
王六郎領命,說著“諾!”
時間稍微往前。
方明剛到鄉外時,張懷正正在與張管家說著話。
地點還是在書房,張管家看看周圍,少了幾件擺設,記得是老爺很喜歡的瓷器,不由想起三日前回來稟報後,老爺大發雷霆,連砸不少瓷器,連他都捱了幾腳,傷上加傷。
張懷正不是蠢人,知道出了這事,已經不是香火的問題了,這已經開始動搖他張家的根基了,要是張家壓不住下面四村,那平時少了不少收益不說,連縣裡都會對他有看法,生出幾分心思,鄉里盯著他位子的人也有幾個,畢竟都姓張,有這資格。
這麼一想,額頭就有了冷汗,張懷正不得不熄下馬上動手找回場子的心思,先派出不少家裡下人前去打探訊息。
今日就是有了結果,張管家前來稟報。
只聽張管家說著:“老爺,我都查清楚了,那土地神來歷甚是蹊蹺,突然就出現在青玉村,青玉村遇到鬼群襲擊,蘇老頭家蘇虎帶頭,抬廟入村,因此受到祭祀,後來又託夢,說是隻要有個雕像在家,都可供奉,得到庇護,盛行四村……”
張懷正越聽,眉頭越緊,不由站起身來,來回踱了幾圈,突然靈光一閃,哈哈大笑,狀極歡暢。
張管家一頭霧水,主家別是瘋魔了吧。
這時就聽老爺說著:“我寫封信,你帶去縣裡,置辦些禮物,去拜訪白水觀觀主,我素與他有些交情,肯定會見,你把信給他,他若問你什麼,就一五一十地回答,明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