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也是如山如海,只需半個天下祭祀斷絕,便難以支援,不像大人自家福地,只要袁家民望不墜,便可長存!”
“這其二,便是上次陳永慶造反,太后攜先帝哭祭太廟,引得祖龍出手,也是一大消耗!”
“哦?各朝先帝,既入得福地,還可得出麼?”這袁宗還真不知道。
“福地隔域之力甚大,怎能輕易出來?但天留一線,遇著十萬火急的關頭,若祖靈能捨棄大半根基,自能短暫出來,主持陽世氣運!”這些,還是成不憂在得著的道書上偶爾看到的隱秘。
“也正是因為如此,福地底蘊消耗大半,又得不到外界補充,致使天災地劫不斷!”成不憂肯定說著。
又見袁宗臉上似乎有些憂慮,趕緊說著:“大人請放心!上次鎮壓陳永慶之亂,已耗盡大乾太祖大部分根基氣運,此次的天災地劫,便是衝著他來的,至少也是重傷!說不得還有隕落之憂!”
“並且,上次祖龍出來,得了天道警惕,福地隔域之力更加濃烈,已成封鎖之勢,大乾各帝,卻是休想再出來干涉了!”
天道至公,留一線生機,便是大恩,這在上次祖龍出來鎮壓陳永慶之時已經消耗掉了,還想接二連三地干涉陽世麼?
若真給如此,歷朝末年。都有祖靈不斷出來收拾子孫的爛攤,豈不早就人道大亂了麼?
果然,袁宗聽得成不憂此言。面上稍霽。
說著:“先生見聞廣博,又深入驪山為吾觀得隱秘,當記一大功!”
“吾在城東還有套宅院,便送與先生了!”這就是獎賞了,長安百物皆貴,房產更不用說,這可真是重賞了。成不憂心裡大喜,趕緊謝過。
兩人又聊了幾句,多是袁宗問。成不憂回答,到得最後,見袁宗臉上眼角微翹,成不憂趕緊告辭出來。
他雖只跟袁宗見得寥寥數次。卻知曉這袁宗眼睛上翹。便是不耐之意,哪裡還敢久待。
這一套察言觀色的本事,卻不是道術所及,而是天生的了。雖然有異術護體,但要在亂世生存,還是這本事給成不憂的幫助大。
歷來能查主君心意,向來是迎福避禍的不二法門,成不憂還是吃虧在出身太低。不然在官場中必是如魚得水,青雲直上。
才剛出了府門。剛才的青衣僕役又追了上來,懷中還抱著一物,喊著,“成先生,等等!”
“這位小兄弟還有何事?”成不憂腳步一停,待僕役上來,溫言說著。
宰相門前七品官,謹言慎行,也是成不憂逍遙至今的原因。
果然,聽得成不憂以兄弟相稱,青衣僕役的臉上泛起笑意,推辭說著:“奴才卑賤之身,哪敢當先生如此稱呼……”
隨即又說著:“這是家主賞你的,趕緊收著吧!”
就將懷中之物遞給成不憂,成不憂接過一看,見乃是個畫軸,心裡就是一動,砰砰直跳。
當下一展,就見一副飄逸俊秀的字帖出來,帶著出塵的道意,正是剛才所見顧凱之的行意帖。
心中大喜,嘴裡卻說:“這太貴重了,我怎敢當大人如此重賞……”雖是如此,手裡卻緊緊地拽著畫軸不放。
見此情景,僕役心裡暗笑,面上還是說著:“既然家主給了先生,先生還是不要辜負了家主的一番好意,便收著吧!”
“既然如此,屬下就愧領了,還請兄弟代我好好謝過大人!”成不憂將字帖收好,又向著袁宗方向行了一個大禮,才說著。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僕役連口答應。
成不憂謝過,又向僕役手中塞了塊金錠,才行禮離開。
一路出了秦國公府,又直走開了三條街,成不憂才長出口氣,冷汗直下。
剛才袁宗送此字帖,除了獎賞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