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多吃完早飯,我跟趙哲帶著趙霏霏一起來到車上,一開啟後座的車門,一股濃重的“熱帶薔薇”的味道撲面而來,我不動聲色地幫趙霏霏扣好安全帶後,就來到副駕駛的位置坐了下來。
我仔細聞了聞,發現副駕駛的香味沒有後座濃,心裡已經猜想到一個大概,趙哲肯定是跟那個帶著香水的人一起坐在了後座,近距離接觸才會把香味沾到了趙哲的外套上……
瞧,女人在這方面到底是有著多麼異於常人的天賦啊!我自己都不得不佩服我自己!
一整天很快過去了,趙哲真的就一直待在我身邊,哪裡都沒有去。晚上躺下後他沒有像往常一樣拿起書來看,而是拿著手機刷短影片。
他很少刷短影片,要看手機他一般都是看圖文型別的,感興趣的內容也是時政或是國際軍事方面的,於是我問道:“你現在也對這些娛樂的東西感興趣了?”
“做人幹嘛一直跟個老學究一樣,把自己的心態都看老了,總覺得自己已經跟不上時代的潮流了……”他邊劃手機邊回答。
所以,是什麼樣的因素導致他現在想保持一個年輕的心態呢?
是那個噴“熱帶薔薇”的女人嗎?
這樣的問題我問不出口,我總不能拿自己猜想出來的東西去質問他吧?到時候不又變成我無理取鬧了嗎?
我縮排薄被子裡緩緩閉上了眼睛,又是一個心堵的一天過去了。我不知道是我過於敏感還是趙哲真的有什麼情況,反正就是有強烈的第六感讓我感覺到我的婚姻岌岌可危。
此時我倒是很懷念張遠懷那種“透明的渣”了,最起碼他很大方地表達了自己無恥的想法,我痛苦也痛在清楚明白上,而有的人卻可以讓我痛苦都找不到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你不會跟張遠懷一樣吧?”我終於問出了那個想問的問題。
趙哲劃手機的手突然停頓,臉轉向我,皺著眉頭說:“你又多想了……你這樣讓我很累的!”
“你不高興了?”我把手從被子裡拿出來握住他的手,帶著笑容平靜地問。
他可能也覺得自己反應過頭,馬上換了一個柔和的表情,說:“我只是怕你胡思亂想影響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心裡只有你!”
“我只是想問你,你會不會覺得家裡的氛圍沉悶了、會不會覺得跟我過日子太平淡了一些?”
“過日子本來就是平平淡淡的呀,誰家過日子像驚濤駭浪一樣?”他徹底放下手機,有點認真又帶點寵溺的意味。
“那你會不會一邊留戀家裡給你帶來的穩定踏實感,一邊又想獲得怦然心動的新鮮刺激感呢?”我把玩他的手,用更加平淡的語氣問。
“這種感覺誰不想呢?不止是男人,哪怕是女人也會想吧?但這樣的想法豈不是太自私?”
“誰說的?我就只想踏實,不想新鮮刺激!”
“那好吧!但是,想和做是兩碼事,我還想上天做玉皇大帝呢,有那可能嗎?”
我被他逗笑了,情緒好了很多,他用手揉揉我的頭髮,也跟著我一起躺下來,這一刻我真的覺得自己多心了。
日子又平淡地過了幾天,我跟趙哲出現的那些小矛盾不經意中已經在時間的溪流中流走了,生活本是這樣,有很多事來不及爭論誰對誰錯就過去了,如果有誰不讓它們過去,生活會賦予這些人另一種稱謂——“較真”。
沒有誰想去做一個較真的人,因為那會招致更多的矛盾。
天氣越來越暖,院子裡的梔子花又長滿了花骨朵,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綻放它的美麗。
晚上睡前趙哲跟我說,他公司裡要舉辦一個酒會,所有中高層都要參加,讓我到時候也一起過去。
我很詫異,一般這種商業酒會他都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