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分外耀眼奪目,夏辰兮懷抱柳依婷自窗戶飄然飛向夏墨兮的身側站定。
局(2)
夏夢瑤柳眉微揚,右手掌心朝向遠處一張太師椅。剎那間,那張太師椅似有生命般移動到她面前。
她理了理衣衫,款款落座。雙手交握輕放在腿,白蓮在指甲上高貴的綻放,一派端莊嫻靜,若說她是殺人不眨眼的妖女恐怕無人相信,
她的嘴唇勾起一輪美麗的月牙,眼前三個人的功力加起來也不是她的對手,她根本不放在眼裡。於是靜觀其變,坐看他們到底演的是哪一齣戲。
夏墨兮淡然的看了一眼夏辰兮,見他已無大礙,繼而望向柳依婷,低沉道:“朕差點死於非命,你的速度太慢了。”
“我的速度叫慢?”柳依婷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誇張的叫道:“我很忙的好不好?你倒好,從早上開始下棋一直到現在還是看你在下棋。我是天生賤命給人跑腿當小差,平生難得救一次人偏偏還沒有人領情。弄到現在,我一口飯也沒吃一口水都顧不上喝,你還嫌我慢!”
夏墨兮拎起身側的青花瓷茶壺,斟了一杯茶水遞到柳依婷面前:“朕只是讓你去密室瞧瞧,可沒有叫你去救人。”他朝夏辰兮輕輕一笑,似有似無的邪氣從他眼底沁出。
他確實沒有讓柳依婷去救任何人包括夏辰兮,因為他已經料到柳依婷必然會去救夏辰兮,而夏辰兮也一定會在此時此刻出現救他一命。
柳依婷不客氣的接過茶水“咕咚”一口喝光,咕噥道:“你這隻老奸巨猾的狐狸,整天抱著副棋在裝神弄鬼,別以為我不知道啊。”
其實她根本看不懂棋局。不過,夏墨兮一定是在設計一場現實中的局,不只是夏墨兮。柳依婷意味深長的上下打量夏辰兮,搞不好這兩個人是串通好的。
夏辰兮皺眉,她和夏墨兮的關係似乎不一般。夏墨兮從不會給人倒茶,而且在小東西叫出“狐狸”二字時,他竟然還一臉的笑意。
局(3)
夏墨兮看出夏辰兮的心思,他低頭望棋盤,不以為意的道:“朕對這種沒有姿色,沒有修養,沒有規矩的女人完全沒興趣。”語氣很淡似在掩蓋某些不為人知的情感。
“打擊吧,打擊吧,我的抗壓能力相當強悍。”柳依婷憋屈的說著,張開雙臂抱住夏辰兮,把頭埋進他的懷裡,重重的吸了吸鼻子,用一種幾近悲痛欲絕的聲調說道:“相公,他欺負我。”
夏墨兮瞄了眼像孩子一樣在撒嬌的柳依婷。他又看向夏辰兮,只見他的眸光柔情似水,手掌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似有無限的溺愛在他指間流淌。
這一刻,他非常羨慕夏辰兮。他若不是皇帝便不用揹負太多責任,守一個相愛的女人,簡單的過一輩子。可惜他不能,他是夏國的皇帝,為夏國而生也為夏國而死。
視線移向閒坐在旁的夏夢瑤,夏墨兮不去看那一對生死相許的有情人,多看一眼他的心可能會萌生多餘的情愫,使他無法冷靜掌控全域性。
夏辰兮凝望夏墨兮擺出的棋局,一眼便看透其中的奧秘。
他是一位出色的皇上,能在棋盤上殺人於無形,一步一步精心的謀劃他的棋局,把所有人當作是他手中的黑子與白子,讓他們相互制約相互廝殺。
夏辰兮的心裡一邊想著一邊看向夏夢瑤。
他們的計劃,在左少弈扔出密室的地圖時便開始了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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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退回兩天前。
欽衍宮。
那天天氣晴朗,陽光普照大地。柳依婷趴在石桌上,正在用一支蘸了墨的毛筆,一筆一筆的在宣紙上描繪一副據她自己所說是“氣韻生動”的水墨畫。
突然天降白鴿,鴿子的細腿一腳踏進墨汁。
她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