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堂木一敲,鮑玉指著柳依婷道:“柳依婷三年前就已亡故,連當今太后都知道的事情,你居然敢冒充宰相的女兒,按照本國律法……”好像沒有說過冒充宰相女兒應該怎麼判罪的?
從王妃淪為囚犯(4)
“大人,我要求做DNA親子鑑定。”審案不這麼審的啊,他一個人全說了去。
鮑玉不理會柳依婷,繼續道:“你勾引新科狀元陳雲青,證據確鑿,按照本國律法……”好像只有通姦罪,沒有勾引罪,這該怎麼判?鮑玉驚堂木一敲:“以上三條罪行,判死刑。”
“判你個頭啊。”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柳依婷“刷”的站起身,邁前三步,板銬“啪”的一聲重重擊在公案之上,大吼道:“開鎖!本姑奶奶受夠了,不跟你們玩了,我要找辰兮去了。”
鮑玉嚇了一跳,愣了三秒,顫巍巍的抽出籤筒內行刑用的紅籤,見鬼似的扔到地上,道:“大膽大膽,拖下去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挫挫她的銳氣。”
站在排頭的衙役立刻上前,小聲的對鮑玉說:“大人,不能用刑,錦王爺交代過,不能對她用刑。”
“哦,對對對。”鮑玉驚慌,指著扔出去的紅籤道:“趕緊,拿上來,拿上來。”
衙役立刻撿起紅籤遞給鮑玉,鮑玉顫抖的接過,正要插回籤筒內,忽然堂外傳來一聲,“錦王到——”
鮑玉手一抖,嘩啦啦一片,紅籤黑籤,全數灑落在柳依婷的腳下。
柳依婷條件反射的蹲下去撿。
鮑玉驚慌失措,也蹲了下去,從公案底下趴到地上,撿一支掉兩支。
柳依婷見他笨手笨腳,禁不止罵道:“你這撿法撿到明天也撿不完啊。”
鮑玉慌張道:“對不起,對不起。”也算稍有進步,撿兩支掉一支。
夏錦兮帶來兩個人,步入大堂,當場錯愕。
只見,身穿官服的鮑玉,與銬著鎖鏈的柳依婷,兩個人頭碰頭擠在公案底下,埋頭撿那一地的紅籤黑籤。
衙役們一見夏錦兮個個神色微變,但見鮑玉正一門心思與柳依婷一起撿籤,也不知該不該提醒一聲,正欲行禮時,夏錦兮微一擺手,衙役們便不敢吱聲立在原地不動。
從王妃淪為囚犯(5)
片刻。
柳依婷把手中的籤遞給鮑玉道:“都在這了,你數數看,有沒有缺。”
鮑玉感激的接過,認真的數了數:“謝謝,謝謝,太感謝你了。”
柳依婷擺擺手:“不客氣,不客氣,應該的,應該的。”
鮑玉內心一熱,道:“哪裡,哪裡,你太謙虛了。”
柳依婷不停搖手:“沒有,沒有,過獎,過獎。”
鮑玉瞥見柳依婷手腕上的血痕,良心突然受到譴責,大聲命令:“來人,來人,趕快給柳姑娘去鎖。”
他在官場摸爬滾打幾十年,奉承上面,壓榨下面,小心著上頭要他的腦袋,又擔心下頭反咬他一口。今天卻被柳依婷小小地舉動勾起了他少年時的純真一面。
人之初性本善,他本清廉,為了生存,只能染黑。
素雅的藍,夏錦兮足不沾塵的走了過去。
鮑玉猛然抬頭,驚見夏錦兮起身就要行禮,只聽“咚”一聲,接著“啊”一聲,鮑玉的額頭凸起一個紅包從公案底下爬了出來,連連磕頭道:“下官失禮,下官失禮,請錦王爺恕罪。”
夏錦兮淺笑道:“鮑大人請起,本王帶來兩位客人,或許能幫助鮑大人對此案有所新的發現。”
語畢,耳邊就聽到柳依婷激動的叫聲:“阿紫,我還以為你回老家結婚去了呢!”
粉紫色的衣裝,梳著婦人髮髻,阿紫眼睛紅紅的,吸著鼻子抿著唇。聽見柳依婷叫她的名字,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