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入門時就立誓不可對外人說起。
牧若飛的傷腿疼痛難忍,膝蓋也沒法打彎,勉強扶著牆走動兩步就針扎一般的刺痛。
但萬幸的是,經過太醫和萬里的診斷,牧若飛的骨頭其實是沒有斷的。用當時的醫學術語來說·那就是傷了筋脈。而換成舒綠常用的術語,則是類似軟組織內韌帶損傷一類的毛病。
筋脈這個問題,也是可大可小。它深藏在肌肉之中·不像骨頭那麼好拿捏,吃藥、敷藥都未必能起什麼大作用。況且牧若飛這個傷拖得太久,更是麻煩極了。
雖說他從受傷時起就沒斷過跌打藥,內服外敷都用的是最名貴的藥材,可再多活血的藥膏似乎也減輕不了他的傷情。頂多能緩解一下疼痛,但始終治標不治本。
“少遠哥,看來……還是得用針灸的法子吧?”
舒綠當時對萬里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這一點,萬里也贊成。
雖然很不厚道,但萬里覺得牧若飛這一傷,卻恰好讓他和舒綠再次像朋友般走到了一起,對他自己而言算是一件好事。
當日被舒綠拒絕,萬里心裡頭不可能沒有一點兒疙瘩。舒綠更是以為,不可能再與萬里有什麼接觸了,太尷尬了嘛。
就算在宮裡那一次“求援”,也是不得已為之,算不上正常的交
本來也沒什麼,兩人男女有別,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也沒人會覺得奇怪。可偏偏,老王爺將尚紅許配給了萬里做妻子——
本來追求自己的男子,一下子要變成自個的表姐夫。向來豁達的舒綠也沒法坦然了,以後成了親戚,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而藉著替牧若飛治傷這件事,兩人總算又恢復了“邦交”。當然,舒綠很注意和萬里保持距離。她也得顧慮尚紅的感受呀。
幸好萬里似乎已經從“失戀”的陰霾中走出來了,言行卻是極為坦蕩,果然不愧是成熟的男性啊。
“嗯,我看是得用針灸。必要的時候,還得放血。”萬里如是說。
也不是說太醫院裡就沒人懂得針灸之術了,事實上老太醫們的醫術還是很高明的。能夠進太醫院的人,就沒一個是簡單的。而且他們往往還是世襲為醫,祖祖輩輩都在太醫院裡供職的人也不少,很多人都有祖傳的秘方。
但是恰好在治療外傷這一點上,老太醫們真是不如萬里。這不是萬里勝過了太醫院的水平,關鍵是——
他的師父、藥王仲秋滿,和太醫們走的傳統醫學就不是一個路子。
牧王爺和遊王妃,未必就有多信任萬里的醫術。可是父母親人就是這種心理。太醫們說牧若飛的腿傷大概沒法完全治好了,萬里卻說還有治癒的可能。情感上,牧王爺夫婦自然而然就更傾向於信任萬里了。
只要有一絲治好兒子的希望,就值得試試!
萬里幾乎每天都到牧家替牧若飛紮針。遊王妃有時在一旁看著,覺得萬里的醫術好生神奇。明明牧若飛是腿上受了傷,萬里卻從頭頂開始扎針,再一路往鶴頂、內外犢鼻、血海、梁丘、陽凌泉、陰凌泉、等穴位邊按摩邊針灸。
過了一段時日,他又開始給牧若飛從某些穴位“放血”。說來也奇怪,用他的獨門手法放出來的血,都是紫黑紫黑的,跟平時的鮮血顏色大不相同。遊王妃看得花容失色,以為兒子中了劇毒。
萬里解釋說,這些都是牧若飛體內的淤血。就是這些淤血積在他傷口附近,經脈不能暢通,腿傷才一直無法痊癒。
對於自己身體裡流出了黑血,牧若飛本人倒是挺淡定。在戰場上歷練回來的人,心性自然和以前截然不同了。血肉橫飛的場面看得還少嗎?
萬里治療的時候,舒綠常常在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越是看得多,她就越發覺得奇怪。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