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新春佳節,太后將在櫻花樹下宴請賓客共度除夕。”小太監有問必答。
“哦。”柳依婷隨口應了聲,突覺心裡堵的慌,好像要發生什麼事。
空氣澄靜清新。
耳邊呼呼的風聲。
偶有三四片櫻花花瓣飛落,彷彿天降瑞雪,安逸祥和。
柳依婷看的入迷。
白衣輕揚,柔和溫潤,夏辰兮輕輕地擁著她,問:“在想什麼?”
掩飾不住的興奮,他什麼時候來的,她都沒有感覺到,柳依婷轉身勾住他的玉頸,笑容頓時僵住。
“怎麼了?”夏辰兮扶住她的柳腰。
陽光溫和的照射著大地,風停了,四周一片寧靜。
良久過後,柳依婷皺眉,問:“你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
“嗯。”夏辰兮微笑著點頭,她越來越會看人心思了,說:“母后突然昏倒,太醫們正在確診,我們暫時不能回家。”
柳依婷怔了怔,這就是他曾說過的很淡的情親嗎?他的眼神裡看不出一絲擔憂,平靜的彷彿太后不是他的母親。她又問:“沒有別的了嗎?”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夏辰兮微微皺眉,她的眼神很深,是從什麼時候起她的眼睛裡少了明亮的光彩?
柳依婷咧嘴一笑,眼底的深沉瞬間消失,說:“因為你不帶著我,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我會害怕知道嗎?”
是啊,她好害怕他會離開,那樣,她會痛的無法呼吸。
“對不起。”夏辰兮抱緊她,苦澀的笑著。
“我想親你。”
閉上眼,踮起腳尖,將他要說的話吞進腹中,她吻住他蒼白冰冷的唇,吻去他嘴角未乾的血跡。
他還是固執的一個人承受著痛苦,不願告訴她。她要怎樣做,才能不去撕毀他的執拗,又守住他的身心呢?
又見胡太醫
永孝宮。
夏辰兮與柳依婷回到永孝宮時,太后已經清醒,並無大礙。
皇上深幽的眼神看不出絲毫緊張之色,他坐在太后的床沿,形式主義的問了些關切的話語。
太監宮女們一排排站著,端茶的,倒水的,擰毛巾的,個個神色慌張,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柳依婷躲在夏辰兮背後,偷偷地瞄著眼前的一切。反正太后於她來說也沒有什麼感情,因此她也沒法流露出傷心的神態。
從外室匆匆走進一名太醫,拱著背,小心翼翼的端著張寫滿字的白紙,柳依婷順著他來的方向望去,眼睛一亮,她看到胡太醫了。
腳步剛要挪動,就看到小順子從外頭悄悄地走近皇上,說:“皇上,錦王爺進宮看望太后。”
“嗯。”皇上點頭。
小順子離去,不一會兒,小順子帶著夏錦兮朝太后的寢宮而來,步履沉重,神情擔憂。嘿,還是夏錦兮孝順,柳依婷暗想。
夏錦兮先向皇上行禮,接著向太后請安,然後就上演著母慈子孝的劇本。皇上讓太醫去抓藥後跟夏辰兮談了幾句,柳依婷正好乘機離開。
外室聚集了宮裡所有的太醫,柳依婷朝著胡太醫的方向快步走去,拉了拉他的衣袖。
胡太醫抬頭,驚見柳依婷,忙要行禮,被她拖了出去,主要原因還是胡太醫在柳依婷王妃身份的壓迫下,只好跟著出去。
“胡太醫,問你個事情,你要不回答我就閹了你。”柳依婷小聲地威脅,不時瞄向寢宮內的夏辰兮,確保他不會突然出現在她身後。
胡太醫拱手行禮,顫顫地說:“王妃娘娘請問,只要是下官知道的,一定全數奉告。”
以前柳依婷是宰相千金,胡太醫屬於長輩。現在柳依婷是辰王妃,身份尊貴,胡太醫不敢怠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