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強過帕蘭薩斯。現在盯著星光下僅僅是外圍防禦的無邊黑牆,他完全相信了。
這堵外牆環繞整個城市。牆體是幾層填滿沙的石頭,上面塗上大量泥後再堆上更多石頭。牆另一面是條護城河。外牆設有數個大門。寬大的吊橋懸在護城河上。護城河的那邊又是一堵牆,上面開有弓箭手使用的射擊口。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可以盛沸油的大鍋。牆的背面種有樹木,這樣突破這堵牆的敵人就不能暢通無阻地進入城市。樹林後面就是城市的街道和建築了,大部分也都是用石頭造的。
這麼晚的時候還有人站在城門那裡等著進城。守衛仔細盤問每個人。他們都認識奧蒂拉女士,因此她不用排隊,大家都開玩笑說她打到了好“獵物”。
傑拉德默默地忍受取笑和粗魯的評論。奧蒂拉一直笑著,直到最後一道關卡的守衛喊道,“我看你得把這個人四肢都綁住才能看住他,奧蒂拉女士。”
奧蒂拉的笑容消失了,綠眼睛閃閃發光。她轉身瞪了那個守衛一眼,守衛滿臉通紅,趕緊回門衛室去了。
“笨蛋,”她嘀咕道。她甩甩辮子,假裝笑了幾聲,但傑拉德看出來那句話讓她很傷心。
奧蒂拉牽著馬走在街上。人們好奇地盯著傑拉德。當他們看見傑拉德胸前的徽記後,就一邊譏笑一邊大聲談論劊子手那鮮血染紅的斧頭。
一絲疑慮片刻間讓傑拉德感到不安,幾乎是恐慌。如果他不能說服他們怎麼辦?如果他們不相信他怎麼辦?他想象一直宣稱清白的自己被帶上大街,戴著黑頭套,頭被按在沾滿血跡的斷頭臺上。最後的恐怖時刻是等著斧頭落下來。
傑拉德顫抖著。那景象如此生動,他突然發了一身冷汗。他痛斥自己向想象屈服,強迫自己專注於此時此地。
出於某種原因,他假定奧蒂拉女士會立刻帶他去騎士評議會。相反,她牽著馬進了一條黑暗而狹窄的小巷。小巷的盡頭是一棟巨大的石頭建築。
“我們在哪裡?”他問道。
“監獄,”奧蒂拉女士說。
傑拉德大吃一驚。他專心想著怎麼對騎士評議會說,根本就沒考慮過奧蒂拉會帶自己去別的地方。
“你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來?”他問道。
“你可以有兩種猜測,奈拉卡騎士。第一種是我們正要參加一個舞會。你是我的舞伴,我們整晚喝酒做愛。第二種是,”她甜甜地笑了,“把自己關在牢房裡。”
她讓馬停住。牆上的火炬在燃燒。一個方形的柵格窗裡發出黃色的火光。守衛聽見她接近的聲音,就跑過來接管俘虜。監獄長出現了,他用手背擦著嘴。顯然他還在吃飯。
“如果要我選,”傑拉德譏諷道,“我願意選牢房。”
“我很高興,”奧蒂拉拍拍他的腿說。“我不想看見你失望。現在,哎,我必須離開你了,可愛的奈拉卡騎士。我要值班。別傷心,想著我。”
“奧蒂拉女士,”傑拉德說,“請你嚴肅一次,這裡一定有人知道鎢斯·蒙達。幫我打聽一下。你會幫忙嗎?”
奧蒂拉女士默默盯了他一會兒。“那也許有趣。”她轉身同監獄長說話。傑拉德覺得自己讓她留下了深刻印象,但他不知道好是壞,也不知道她是否會按自己的要求做。
在離開之前,奧蒂拉女士簡明講述了傑拉德的罪行--她如何看見傑拉德騎著藍龍飛行、傑拉德如何降落在城外和龍如何藏在一個洞裡。監獄長狠狠瞪了傑拉德一眼,說地下室有一間專為藍龍騎士訂做的特別牢房。
奧蒂拉女士笑著揮揮手,抓著騾子的韁繩上了馬,慢慢跑出了庭院,傑拉德被留給了監獄長和他的看守們。
傑拉德徒勞地抗議,要求見騎士指揮官或者其他的官員,但根本沒人理他。兩個看守無情地將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