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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壽的爹孃則想兒子死了,又不能復活,他們得多要點賠償款,為活著的兒子打算。

年老的、年壯的掉了幾滴眼淚,悲痛欲絕叫駱家村村民帶路,他們要找駱言強,叫駱言強給顧壽償命。

村民們想與其讓他們糾纏閆麗,不如讓他們跟駱言強狗咬狗,他們便帶顧壽的親人到駱言強家。

駱言強在家裡抖著腿等駱清軍揹他給昏迷不醒的閆麗驅鬼,李謠爹李正猛地推開門,聲音顫抖喊:「完了,顧壽的爹孃兄弟過來了。」

駱清海悄悄把頭縮排被窩裡。

另外兩個木匠李大慶、楊小樹丟掉花生米,出溜爬到床底下。

李正跑到院子裡,聽到老多人哭喪,他亂了分寸,在院子裡亂轉,哭喪聲越來越近,他咬牙鑽進雞窩裡。

顧壽的親人走進屋裡,村民們堵在門口圍觀。

駱言強往床底下鑽,李大慶、楊小樹把駱言強踹出床底下,駱言強眼前暗了下來,他抬頭一看,看到幾十雙盛滿算計的眼睛,他單腳站起來,清了一下嗓子:「我、我掐指一算……」

顧壽的兄弟操起板凳腿,唾幾口吐沫,兇狠地罵髒話。

駱言強後退,背抵牆,顧壽的兄弟逼近,他撲通一下跪下來:「哥,我想賠你們一點錢,但是我沒錢。」

「不是我一個人請顧壽喝酒,駱清海、李正、李大慶、楊小樹也喝了酒,你找他們,興許能要到錢。」駱言強咣當——咣當——磕頭,「對了,我掐指一算,顧壽老哥跟咱們村種菜大戶犯沖,他們搭大棚衝撞了土地爺爺,土地爺爺要了顧壽的命,你們找種菜大戶要錢,他們不給他們錢,你們扒了他們的大棚。」

駱清海露出頭,李大慶、楊小樹從床底下爬出來,李正鑽出雞窩,四人痛惜顧壽死的冤枉,支援他們問種菜大戶討要賠償款。

駱家村村民惱火的想把幾個混蛋活埋了。

另一邊。

午飯過後,駱謙往張豐的拖拉機車鬥裡搬紅皮、青皮蘿蔔,還有洋白菜,李謠裝了20斤蘿蔔乾放車鬥裡。

張豐開拖拉機離開。

駱謙跟李謠交待一聲,他到馬路對面等公交車。

駱謙看到公交車的影子,公交車開的老慢了,他心急如焚,急等著回駱家村。他倒是想開拖拉機,但是他開拖拉機的速度應該和公交車差不多,而且從鎮上到駱家村那段路沒法開車,他還不如坐公交車呢。

公交車進入餘郢地界。

駱謙掏錢準備上車,就聽到大喇叭喊他到村委接電話。

駱謙滿臉困惑跑到村委,餘本順讓他趕緊接電話,對方沒有結束通話電話,駱謙拿起話筒放在耳邊:「我是駱謙。」

「二四,你聽我說,」駱謹用最簡明的語言描述今天上午在駱家村發生了什麼事情,「顧壽的爹孃兄弟聽了駱言強的話,他們心動了,回顧家村一趟,帶好多親戚到大南頭,他們叫每家給他們一萬塊錢,誰不給錢,他們就破壞誰家的大棚。」

駱謹扶了扶眼鏡,嘴角露出譏笑:「他們以為所有人跟他們一樣眼紅六家,大家聽他們說大棚帶煞氣,想保大棚不倒,得死一兩個人,大家跟他們一起鬧事。他們想錯了,大家正盼著我爹他們種一季大棚菜,搞出了經驗,下年帶大家種大棚菜,瘋了才跟他們一起鬧事。」

「我爹他們不慣顧壽的親人,顧壽的親人用手、用棍子戳大棚,被咱村的人擋住了。村支書到鎮上派出所報警,公安跟村支書去大南頭,瞭解到顧壽確實死在駱家村,看顧壽的親人哭的傷心,公安就勸我爹他們多少給顧壽的親人一點補償。我爹他們沒有同意,開了這個頭,以後誰家出了一點事,都問六家要一點錢,那還的了。」駱謹越說越生氣,聲音不自覺大了起來。

「顧壽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