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機麵條的地方。
前面有二十來個人排隊機麵條,他們自發的排隊,孩子們就在大人旁邊玩。
有人找同伴幫忙看著麵粉,他們去雜貨鋪買洋火、鹽、針線,等他們回來,快排到他們機麵條。
機好的麵條被竹竿挑到後院晾曬,曬兩個太陽就能曬乾。
「嗐,明天才能拿麵條。」被老闆告知今天不能帶麵條回家,大夥兒的心七上八下的,不把麵條帶走,幹啥都不得勁。
「明天逢集,我攢了不少雞蛋、鴨蛋,拿過來賣,正好中午背麵條回家。」
「我是捨不得在田裡種菜,打算起多餘的菜苗苗,拿來賣,看看能不能賣掉。」
「我也起一點。」
本來蔫了吧唧的人頓時打起了精神,他們湊在一起合計,愈發覺得賣菜苗苗可行。
李謠。
別問,問就是難過。
她抽時間去菜地看了,地裡的菜稀的她不想說話。
不對,應該說間距恰到好處。
也不知道駱謙當初咋撒的種子,間距把控的那麼精準,精準的她心塞。
一行人到了雜貨鋪門口,注意到李謠不說話,問:「謠妹,你家種那麼多菜,應該能起不少菜苗苗吧。」
李謠擠出笑容:「當初駱謙怕浪費種子,撒的稀,起不了菜苗苗。」
大夥兒唏噓,如果菜苗苗能賣到錢,李謠家但凡撒種子撒稠一丟丟,能賣不少錢。
只能說李謠家運氣不好。
她養的小雞有些拉稀,李謠叫周小鳳幫忙看孩子,她到獸醫那裡拿一些藥。
她回來,帶兄妹仨到雜貨鋪,跟兄妹仨商量只能挑一樣東西,兄妹仨問了半天這是什麼,那是什麼,湊在一起商量,最後決定買陀螺,李謠給家裡的兩個奶娃子買了一個彩色的風車。
李謠帶孩子出來,何英、張霞牽孩子進去,也買了陀螺和風車。
他們又等了一會兒,終於等到了駱傳軍,坐上駱傳軍的拖拉機回家。
大夥兒著急忙慌跑回家跟家裡人商量起菜苗苗背到鎮上賣,駱韻瑩、駱筠修叫他們大哥保管陀螺,拿著風車跑進屋裡,沒看見小妹、小弟:「爸,我小妹、小弟呢?」
駱筠修滿眼的慌張,駱韻瑩昂頭大哭,扶門框跨過門檻。
「這呢。」
一張大桌子,一半在太陽底下,一半在樹蔭底下。
上面躺著兩個奶娃子。
奶娃子穿了一套小衣服,沒包包被。
上半身在樹蔭底下,下半(/)身在太陽底下,小腿蹬的可歡了,「啊啊——」說話,用力打拳頭。
駱謙指著桌子上的兩個小人兒,駱韻瑩的哭聲戛然而止,小短腿搗的可快了,推大椅子,又推小椅子,出溜踩小椅子爬到大椅子上,趴到桌子上,戳小妹、小弟的手,嘎嘎笑,駱筠修跟他大妹一樣的操作,藉助大小椅子爬到桌子上,呼呼吹彩色的風車給小妹、小弟看,駱韻瑩拍手驚嘆她二哥超級厲害。
駱筠文藏好了陀螺,爬到桌子上,跟他弟輪換吹風車,有時把風車湊到駱韻瑩嘴邊,駱韻瑩「噗噗——」吹,快活地使勁鼓掌。
李謠心裡漲漲的,酸酸的,一隻手從她眼前閃過,「啪——」響指利落又清脆,李謠扭頭,就看見駱謙拎一壺茶從她身邊經過,招呼隔壁起房子的泥瓦匠喝酸梅湯。
「我弄了一些甘草、山楂、梅子,煮開了,放到井水裡掉兩個鐘頭,拔涼的。」
「嘿,我嘗一口。」
泥瓦匠在房頂上鋪蘆葦,蘆葦被他們收拾的可整齊了。李謠昨天傍晚到新房子裡看一眼,驚訝到她了,一根根蘆葦光潔又直溜,不像別人家的房子,抬頭一看,蘆葦排的亂糟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