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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佔賢一怒之下撂鍋鏟和勺子,他不幹了:「老子不當餘總了,你們自己折騰吧。」

鬧的最歡的餘松博、餘煥煥就像被扎破的氣球,一下子洩了氣,擠出笑容把餘佔賢哄回來。

「爸爸,咱是中國人,不搞洋玩意,咱就搞中國人愛搞的。」餘煥煥喜氣洋洋說老祖宗傳下來的那一套好呀,「你紅我紅大家紅,你說旺不旺,肯定旺,財旺福旺日子旺歲歲皆旺。」

「咱要把對聯和窗花玩出門道來。」餘松博誇誇其談剪春字窗花,取意春回大地,剪福字窗花,取意福來了,剪喜字窗花,取意喜溢眉宇。

餘佔賢氣順了,用下巴示意他們寫對聯剪窗花,他指揮大家貼對聯和窗花。

餘佔賢家暫時一團和氣,駱謙和李謠開始賣菜了。

臘月二十五早晨五點,駱謙用了餘和平家的拖拉機,駱謙、餘紅武和餘和平各開一輛拖拉機回駱家村。

大概六點四十多,三人到了大南頭。

駱小龍聽到拖拉機聲音,喊大家抬菜出去。

菜被整齊的碼在竹筐了,水靈靈,綠油油,讓人見了心情瞬間清爽。

大棚裡的菜長的太好了,大家不捨得把菜隨便倒進車鬥裡,或者裝進麻袋裡,所以大家問駱謙爹駱清河買竹筐裝菜,這事兒駱謙知道,他還教他爹做了一些改動,竹筐翻過年還可以裝洋柿子和黃瓜。

一筐又一筐菜被人抬上車鬥。

駱謙把筐子摞起來,摞滿一車鬥,他用尼龍繩碼框子。

兩個小時後,三輛拖拉機離開菜地。

拖拉機途徑駱家村。

杜梅盯著坐在四兒子旁邊的駱清川,她冷著臉轉身離開。

駱言木靠在稻草堆上曬太陽,有一搭沒一搭和駱大哈、駱孝建拉呱,他看到駱謙就腰疼,是真的疼,上回他的腰捱了一棍子,他的腰疼了半個月,夜夜做被老四敲暴腦仁的噩夢,燒了半個月,也咳了半個月,天天流黃(/)色黏稠鼻涕,兩個鼻孔還不透氣,遭罪呦,差點搞死他。

「哥,最近好些外村人請咱村人喝酒,要跟咱村人換地,他們要大南頭的地。這些人為什麼非要還大南頭的地,還不是大南頭有駱二四鎮著。」駱大哈虛瞥駱謙小聲嘀咕。

駱孝建也不敢正大光明看駱謙,只能偷摸看駱謙,他雙手插袖裡說:「種菜講究風水,大南頭風水並不好,因為駱二四身上福運強,有他鎮守大南頭,大南頭不僅不會出人命,而且大南頭還成了聚寶盆。」

駱謙快要靠近了,駱言木轉身臉對著稻草堆點頭:「我肯定不會把我在大南頭的地換給別人,給多少錢都不換。」

駱大哈、駱孝建把臉埋進胸口,小聲嗯嗯。

三輛拖拉機從三人身邊駛過去,三人繼續背靠稻草堆拉呱。

駱大哈、駱孝建繼續聊風水,說駱謙福運逆天,駱言木則在擔心老孃主動說老四搶走一頭豬算在她頭上,發毒咒說在她死之前一定還他兄弟仨錢,若是老四知道了,會不會打斷他的狗腿。

幾棚菜賣完,老四肯定成了萬元戶,老四打斷他一條腿,賠他幾千塊錢,眼睛眨都不帶眨的。

駱言木艱難吞嚥口水。

「哥,你咋了?」駱大哈問。

駱言木緩慢摸發燙的臉頰說:「扶,扶我到大隊部醫院,我又起了低燒。」

從縣裡回來,駱言木做一次噩夢,起一回低燒,還伴隨咳嗽,他媳婦給他請了好多個神婆子,他喝了二三十碗符水,不管用,後來,他到大隊部醫院,醫生朝他屁股上錐三針,他就退了燒,第二天他又起了熱。

駱言木哭死了,他老懷念以前健康的身體了。

他想方設法擺脫低燒,在這個過程中,他和駱言強的前小弟駱大哈、駱孝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