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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是我要他們來的,我要問問情況。哦,打發四海錢莊的管家動身,說我和夫人一定會去喝韓莊主的喜酒,賞賜點銀子。”君問天喝了幾口湯麵,挑了點菜,放下筷子,“夫人一回來,就讓她到花廳找我。”

兩個家僕不解地對視一眼,堡主和夫人明明成親都幾個月了,怎麼這眉眼、神態、口氣象新婚燕爾似的,說真的,堡主給人的感覺一直是冷情冷性冷麵,很少露齒大笑,今天這是怎麼了?

碧兒是有一點害羞的,也有一點無措。她和君問天沒有經歷戀愛到結婚這麼一個自然的過程,而是先是敵對,然後是協議夥伴,突然上床、懷孕,昨晚算什麼呢?成熟男女之間的一夜情?

晨光從窗外透進室內,她睜開眼,面對眼前一張放大的俊容,還真的嚇了一大跳。熟睡的君問天少了日間對人的一種陰冷,俊眉星目、溫潤如玉、俊美得讓她的心怦怦直跳,何況被下密貼的赤裸的身子、空氣中飄浮著密愛之後的味道,這些都提醒著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心情有點複雜,她不知道是應該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呢,還是象一般的夫妻那樣,撲在老公懷中撒個嬌、說些甜蜜的情話,不然就是象辦公室戀情中的同事上床後淡淡點下頭?

想不通的情況下,眼不見為淨。她暫避舒園,讓心情寧靜。

緋兒屍身已經收斂,棺木就放在她原來的睡房中,沈媽給她梳了頭、化了妝、換上簇新的一身裙裝,因差官還有可能來驗屍,暫不下葬。是凶死,又是未出閣的女兒家,法事全免,就簡單地燒了些紙錢,一個歲數不大的和尚在門外為緋兒唸經超度。

舒富貴把自己灌得爛醉,滿身酒氣坐在廳中,眼睛血紅,講話舌頭大大的,碧兒。舒夫人哭得上眼皮和下眼皮粘在了一處。碧兒拉著舒夫人到自己原先的閨房坐坐,那間房離前園頗遠,很是清靜。

開了門,房中收拾得和她未出嫁時一模一樣,韓江流送給她的狐裘、衣裙疊得整齊的放在榻上,書擺放在床邊,碧兒嘆了口氣。

“這些都是沈媽整理的,這件狐裘你怎麼沒帶走?”舒夫人喉嚨啞啞地問,摸著溫軟的皮子,“我們緋兒一天都沒穿過這麼好的衣服。”

碧兒張了張嘴,捨不得說出把狐裘送給緋兒陪葬,這是韓江流的心意,她要珍惜。“孃親,我一會在鎮上給緋兒多買幾件錦襖穿上。”

“不要了,人都死了,多一件少一件有什麼意思!”舒夫人悲痛地搖搖頭,從袖中掏出帕子擦淚,順帶扯出一根髮簪,落在地下。碧兒撿起,髮簪是銀子打造的,男人束頭髮用的那種,象有了些年頭,簪尾有些發黑。“這是誰的?”

“不知道,是在碧兒的妝臺上發現的,不是姑娘家用的東西,我覺得奇怪,拿了過來。”舒夫人恍恍惚惚的,神智因悲痛過度有些不太清明。

“孃親,這個放我這裡。我明天去大都,讓夫君找找官府中的朋友,請他們儘早為緋兒申冤報仇。夜長夢多,再拖下去,只怕兇手會逃之夭夭。”

“嗯,麻煩君堡主了,他認識的人多。唉,也早些讓緋兒下葬,入土就為安了。”

“孃親,我扶你去房中休息下。一切已經這樣,你要想開些,不能把自已累病。”

“碧兒,我真的情願兇手走錯了房間,殺的人是我或是你爹爹,緋兒小,她還沒嫁人,生子,就這樣去了,好可憐!”舒夫人又說到傷心處,抹起淚來。碧兒跟著紅了眼,喚過沈媽,讓她扶著舒夫人休息去了。

舒園處處瀰漫著淒涼,讓人喘不過氣來。碧兒沒等用午膳,就和繡珠回飛天堡了。路上,碧兒摸著袖中的髮簪,怔了怔,“繡珠,鎮上有首飾鋪子嗎?”

“有呀,飛天鎮別看是個鎮,可是因為飛天堡在此,南來北往的商人特多,鎮上的鋪子什麼樣的都有,裡面的東西不會比大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