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嫁了人只要不控制夫家就不錯了,誰又能控制的住這樣的人!
如果說宗曦嬅是大家閨秀,美麗乖巧的梔子,那宗曦辭就是女王,妖豔嫵媚卻致命的罌粟。
嫁人後收起淬滿毒液的尖牙和鋒利的鋼爪,藏起懾人的目光,倚在丈夫懷裡,好似雨中嬌柔無力的美人蕉,可誰又知道,她是不是在暗中觀察著所有人,蟄伏著,等待著最恰當的屠殺時刻來臨,給予獵物致命的一擊。
金色的雕花大門轟然開啟,陽光透過彩繪窗戶灑落整個房間。房間裡整齊的排放著數十排書架,書架上滿是書籍,書架下的地面上也散落的堆放著一摞摞的書本文獻卷宗。
維多利亞輕巧的跳躍著,避開那些珍貴的書冊。房間的最頂頭,巨大的窗戶底下,一個男子正安靜的伏案寫作,陽光下他金色的頭髮閃爍著耀眼的光華,照亮了他身上鮮紅色的長袍。世間找不到任何詞彙來形容這張臉,美麗到令人難以置信。
“爸爸。”維多利亞站定在他身後輕聲喚著。
男子停下手中的筆,轉過身來。眼鏡後那雙金色的眼眸,溢位溫柔的光芒。他走上前,慈愛的抱住維多利亞。
“Mes Trésors!(我的珍寶)”他低下頭不住的親吻著維多利亞的發心,喃喃道。
金碧輝煌的穹頂下,一位穿著紅袍的執事推著輪椅靜靜的行走在大殿裡,輪椅上的老人頭戴白色的皇冠,披著白色的法衣,他手中拿著一本有些破舊泛黃的聖經,有些渾濁的藍色眼睛透著安詳睿智的光芒。
當看到迎面走來的兩人時,他顯得有些欣喜和慈祥。
“Aurola(歐若拉)。”他緩慢的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少女:“都長這麼大了!想當年我給你洗禮的時候,你還只有小貓那麼大。”
“早安,阿瑟爺爺。”維多利亞彎下腰擁抱了一下這位年邁的教皇。
一旁的卡斯托羅恭敬的行禮:“教皇。”
維多利亞直起身:“我和爸爸還有些事要說,說完了我去祈禱室找您聊天。”
“好。”教皇安詳的笑著,又轉頭問卡斯托羅:“你的著作《原罪》完成的怎麼樣了?”
“在做收尾工作,然後我會進行一些修改和校對。”
“辛苦你了!”他艱難的抬起手臂拍拍卡斯托魯的肩膀,卡斯托羅見狀及時的彎下了腰。
目送教皇的輪椅消失在大理石柱林立的殿堂,卡斯托羅和維多利亞才再次邁開步伐。
“聽說爺爺要辭職,這是真的嗎?”維多利亞抬起頭仰望自己的父親。
維多利亞一米八三的身高已經足以讓她在人群中鶴立雞群了,可面對自己的父親,她依舊要抬起頭用仰視的姿態來和父親交流。
“我不知道。”卡斯托羅輕撫著女兒那如同黃金織就的錦緞一樣的長髮,鏡片後那雙金色的瞳仁的波光流轉,閃爍著困惑和惋惜的光芒:“老師他痛苦而無力,知道這個世界的扭曲和黑暗,卻什麼都做不了。人類早已拋棄了信仰,只為追尋曇花一現的榮華。”
“人類是世間最脆弱的生物,大自然的任何舉措都足以治之於死地,可人類又是最頑強的生物,有著蘆葦一樣旺盛的生命力。”維多利亞仰頭瞻仰著穹頂上那些跨過了千萬年風雨的彩繪,神靈與人類,戰爭與和平······精美與華麗背後是無人知曉的艱辛和漫長。
穿過漫長而華麗的長廊,爬過層層階梯,卡斯托羅終於在一扇雕金大門前停住了腳步。他拿出一把古銅色的鑰匙,開啟門領著維多利亞進去。
這是一間充斥著文藝復興時期古典風格的個人起居室,和這座教堂的風格完全一致,這間起居室華麗的令人惶恐,令人窒息。
面對幾近殺人的華麗,維多利亞和卡斯托羅卻沒有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