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根本不是一個難度。
但我毅然決然選擇了後者,因為我的腦子裡已經浮現了一個絕妙的計劃,這個計劃足以讓我短時間內擺脫這一切。
有人看到這裡可能會問,為何是短時間?
很簡單。
因為我在賭。
賭我能夠透過自己爭取來的這點時間,將北駝魔直接斬於馬下,讓他從此成為一具屍體。
這樣一來,不管是懸賞還是什麼,都會成為過去式。
因為在江湖中有這麼一個規矩,若是被懸賞者殺了釋出懸賞的人,那麼懸賞令就自動失效,不會再有人往下追查。
一方面是因為沒人知道懸賞金額是否會到賬。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江湖中的“仇怨”二字,最不好插手,沒人願意徒生是非。
懸賞是懸賞,仇殺是仇殺。
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狽王,他得知我做出的選擇,一時間皺起了眉頭,勸慰我最好不要這麼幹。
這麼幹,如果失敗了,那就是永無回頭日。
必死無疑。
我卻笑了笑,表示我天生就是反骨命,從小到大隻有我讓別人逃命的本事,沒有別人逼我逃命的機會。
哪怕這場仗再難打,我也要打。
狽王見我這麼說,也只能嘆了口氣,問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將桌上的菜一掃而空,稀里嘩啦吃了個乾淨,感受著腹部傳來的那種飽腹感,我緩緩講出了一個計劃。
這個計劃,叫做金蟬脫殼。
“不管是北駝魔,還是宗家人,亦或者江湖八門上的任何一門,此時此刻顯然都抱著同一個想法,就是摘了我的人頭,去領那五千萬的懸賞,所以為了這五千萬,他們一定不會合謀。”
“如此大的利益擺在眼前,八門中人豈會容忍他人來分一杯羹?換句話講,他們想要把我弄死的原因就只有一個。”
“錢。”
“可如果……”
“我死了呢?”
我勾起嘴角冷笑道:“如果我死的徹徹底底、死的乾乾脆脆,那麼誰還會把心思放在五千萬身上?”
“這江湖懸賞令,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狽王略微驚詫地看了我一眼:“你的意思是……假死?”
我沉聲說道:“不錯,正是假死,而且一定要死的乾淨,死的利落,甚至還要有足夠的證據,我要讓整個江湖八門,都知道我楊承業死在了哪裡,為什麼而死,是誰殺了我!”
狽王、戒色、張花旦三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一縷疑惑。
狽王問道:“你這樁金蟬脫殼之法,實施起來倒是不難,可八門人又不是傻子,他們肯定會想方設法打探你是否活著的事實,到時候……”
我笑著說道:“忘了告訴你了,狽王,我在陵大的身份,其實也是假的。”
不錯。
這相當於給了我一個大好的先機。
當初為了治療我體內的煞氣,我讓唐淺舞黑入了公家的系統,給我找了一個同名同姓的人,替換了他的身份。
從那時候開始,我就變成了陵大的大學生。
可實際上,我壓根就不是陵大的人,我更沒有參加過高考,甚至誇張點說,我連學都沒有上過。
此外,白姐還幫助我易容了一番。
所以不管我的長相,還是外貌,其實都是偽裝出來的,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用過自己的真實外貌見人了。
唯一麻煩的點就是唐淺舞等人,江湖八門的訊息渠道那麼靈通,必然會查到他們的身上去。
那麼我若是想完成這一次假死,就必須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