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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衛卻未曾察覺,依舊不動如山、表情肅立。

“呆子,你在看什麼?”宇少卿把玩著鵝卵石,不經意的瞥目,眸子靈動透徹洋溢著漂亮的神色,是很溫柔的一對水眸。不由得便看見如陌一個人在發呆,隱隱好奇,他可深知這個笨蛋:喜鬧,不喜靜。怎麼,今天莫非要下紅雨了?

“宇少卿……”如陌輕輕一喚,隱藏了太多情緒。

“要說什麼?”

“混蛋,為何是這樣子?”她言語銳利的反問,然並未轉身露面,而是輕飄飄的哼了一句,聲音不大有些哽咽,像一根根繡花針,密密麻麻的刺在心上。耳尖的婢子和小廝先是一愣,然後統統識趣的退了下去。

魚貫而出後,留下滿園子的空寂。

主子的事知道的太多,反而會死的……

更快!

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宇少卿停住上前安撫的動作,站在如陌背後,只差一步之遙便可近身而立。垂下水眸,裝作不經意的錯過如陌的怒視,巧妙的的借位看向那張攥緊卻已然捏皺的紙條

——身已中毒,命不久矣。落款處端端正正的的,赫然寫著:宇少卿三字。眼皮有些狂跳不安,纖長的身子一僵,苦笑連連,笑的像一個只吃粗茶淡飯的苦行僧。

這張紙……不是在書房被他丟棄?為何又會出現在如陌手中,莫非……如陌著了他人設下的圈套?

“宇少卿……你不解釋一下?”如陌攥緊拳頭,瑟瑟開口,聲音沙啞,仿若在咬牙切齒,一滴滴涼涼的清淚順著耳際滑落,靜靜的悄悄的,暈染出水花朵朵。

“我……”

宇少卿我了一會兒,沒有流露出一絲慌亂,反倒有些愁意。終究紙包不住火,暴露了?可是……他不希望這個笨蛋知道。想著幾年前神醫淡淡神色脫口而出的話,心猛地一沉。

“還有多久?”宇少卿發現雖然自己的聲音在無限制的提高卻已經有了顫抖的前奏。

“最多……四年之久。”宇少卿聞言,身體一震,心裡頓時空蕩蕩的。本以為可以坦然面對,終究還是沒有勇氣?

四年,只剩四年了嗎?

肩上猛然加大的力氣,讓宇少卿眼中的焦點驟然回神。睜眼便是一張放的數倍的容顏,白哲的肌膚和一雙含著絲絲晶瑩有些泛紅的眼睛。

她哭過了,因為他。

宇少卿忽然間有些自責,這樣子對她太不公平。

“為什麼?為什麼從沒聽你提起過你的體質其實是因為毒性的抑制?你不知道會死的嗎!回答我!宇少卿!”如陌泣不成聲,淚流不止唯有雙手緊緊扣住宇少卿的肩膀,生怕他就此離去,不再復返。

“你也從來沒問過不是?”宇少卿沉默了一會兒,靜靜的反問。如陌呆住了,是的,自己從來沒問過,其實也問過,不過……那時的宇少卿說,不過是先天性的體質虛弱,可笑的是她竟然沒有聽出來那是在敷衍自己?真是笨啊!

四目相對,圓月灑下一層光華,披在二人身上,總歸有了一絲溫和,然竟應了一句: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綠茵茵的園子蔓延著前所未有的沉默,而讓久久不言,倔強的性子不允許如陌暫且低頭。終究她還是選擇了耍小性子,快步離去,帶走不如和深深的歉意,終是隻給宇少卿留下一抹淡淡的殘影。穿過走廊,狠狠地撞倒一名端茶送水的小廝,急急哽咽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惹得小廝連連叩頭。

宇少卿立在原地。掌燈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慘慘淡淡、模模糊糊有著濃濃的疲倦之意。

張嘴想喚如陌的名字,卻發現喉嚨乾澀的可怕,再說不出什麼好話。同樣高傲的他,也沒有選擇為自己辯解一句。但還是一如既往的選擇默默走在如陌身後,為她守護。緊抿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