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切如常。 洛秋白和姜心月依舊穿著情侶裝來到學校。 不少同學都見怪不怪了,彷彿他們兩個在一起、所有人都樂見其成一般。 洛秋白也沒覺得他們戀愛需要大肆宣揚或者畏畏縮縮,在學校該如何就如何、一點兒也不介意其他同學當吃瓜群眾。 複習,考試。 一切都和平日裡沒什麼區別。 “下越來越小了。”大課間,洛秋白和姜心月到走廊透氣。姜心月看到外面的濛濛細雨,對著洛秋白道:“看樣子放學的時候雨就停了。” “大概吧。”洛秋白不記得這場雨何時停,開口道:“如果停了我們就照常回去,如果沒停的話我去樓下商店買個傘就是了。” “沒帶雨傘嗎?”就在兩人看著細雨聊天的時候,梁佳雪來到姜心月的另一側,笑著說道:“我那兒有傘,你直接找我不就是了?” “你不也得用嘛?”姜心月對著梁佳雪道:“還是買吧,讓你淋病了就不好了。” “買什麼買?你們拿去用就是了。”梁佳雪擺了擺手:“中午我和室友一起回宿舍就行,她們帶著傘呢。” “洛秋白。”梁佳雪突然看向洛秋白,開口道:“之前我有請教你寫下雨的作文,你看到現在這場雨、會如何來寫呢?” “這場雨嗎?”洛秋白低頭往樓下看了一眼,詢問梁佳雪:“隨便寫唄~比如這雨生於天、死於地、中間流通的過程——叫做人生。” “這是隨便寫?”梁佳雪撇了撇嘴:“我怎麼就隨便不出這麼好的句子呢?” 洛秋白沒有回應,句子是挺好的,不過這是某小說上抄來的。 一場雨而已,難不成還寫成詩? 姜心月知道梁佳雪是想聽一下洛秋白寫作文的建議,只可惜洛秋白不給這位大美女面子,並不那麼給自家閨蜜面子。 “秋白~”姜心月搖了搖洛秋白的胳膊,好奇道:“如果讓你寫的話、你會怎麼寫呢?” “實寫吧~”姜心月詢問,洛秋白就不能裝聾作啞了。 看了地面一眼,忽然看到一個去外面買零食回來的女生開口道: “被困在了一地水的中央,找不到下一步落腳的方向。她要去的地方,被一片草木遮擋,看不清路況!” “有人從水中踮腳走過,邊走邊抱怨弄溼了衣裳。” “有人另闢蹊徑,踩著花壇越過阻擋。” “她不想沾溼了腳,也不願把鞋襪弄髒。更害怕路的前方,是另一片汪洋。” “旁邊的花壇向你招手,說你踩著它去翻閱阻擋。” “你內心膽怯,腦子裡全是失足摔落的想象。” “躊躇猶豫了半天,看著一個又一個人從你身旁走過。” “你依舊害怕路的前方,就這樣你站立了許久。” 隨著洛秋白的敘述,姜心月也發現他說的是誰了。 那就是個買零食回來的女生,不過是幾秒鐘的猶豫、就被你編成作文了? 梁佳雪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這也行? 寫作文完全不用湊字數是吧? “繼續嗎?”姜心月心血來潮,她想聽後續了。 洛秋白點了點頭,目光看到了一個穿著雨衣玩水的小孩子。也不知道是哪個老師的,但回去之後可能會被打屁股了。 略作停頓,洛秋白繼續編故事: “直到身邊多了個粉色衣裳的小姑娘,她和過往的大人不太一樣。她踩來踩去、蹦蹦跳跳,專挑有水的地方。” “你看著她歡快地模樣,突然想起自己也曾無懼風雨、肆意瘋狂。” “怎麼當了大人卻變得膽怯彷徨?明明只需要學著她的樣子輕輕一躍、伴著雨水落地,你的前路也是豁然開朗。” “再回頭看去,其實那些未知的恐懼只不過虛驚一場!” “就這樣吧。”洛秋白停下,開口道:“不是咱們用得上的作文,勉強算是散文吧。” “滿嘴的押韻,你要考驗啊!”梁佳雪似乎是發現了和洛秋白的差距,沮喪道:“難怪你昨天把語文老師整哭了!” “把語文老師整哭了?”洛秋白感覺梁佳雪的話怪怪的,吐槽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我可不認啊!” “就是昨天晚自習的時候~文科班有個女生和我一個宿舍,昨晚她跟我說的。”梁佳雪一臉八卦看向洛秋白:“你昨天跟顧老師說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