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滯的功夫,他感到自己的全部已經完完全全被她所吞噬,無法逃脫。
兩個人停了片刻,她緩緩向後挺起上身。
他從下面看著她,她閉著眼睛,烏黑的長髮披散開來,遮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形,耳垂上掛著的銀嵌瑪瑙的耳墜子隨著她的身子搖晃,在她頸上映出撲朔的光點,伴著窗外透進來的閃光,顯得分外妖嬈。
他仰躺在她身下,只覺得她的扭動越發得快起來,眉頭也緊緊的皺著。
秀髮隨著她凌亂的搖曳。
她竟然如此,必是大大的逾越。
不用再主動的他逐漸清醒了起來,重重皺著的眉頭,她卻毫無察覺,雙手扶在他的雙肩,在他身上深深的研磨起來。
殿外,大雨瘋狂地從天而降,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來。那雨如萬條銀絲,擊打在四角翼簷上,雨水順著滴水簷落下一排排水滴,像美麗的珠簾, 風追著雨,雨趕著風,風和雨纏綿在一起,追趕著天上的烏雲,整個天地都處在雨水之中,好像這寢宮也被雨水包裹著,與外界隔絕開來。
那瀰漫了一室的龍涎香,那衣託上的明黃團龍的朝袍,那隨身的琺琅鞘刀,那溫潤如碧波般的玉佩,就在她眼前,又好像離的她很遠。
他想翻身起來,向上一挺,卻覺得排山倒海般的愉悅洶湧而來,明顯的感覺到她的陣陣緊縮,隨著她的動作自己也跟著騰雲駕霧般漂浮起來,自己彷彿要被抽空了似的。
他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身子,終究把持不住……
作者有話要說: 碼肉文好累,求安慰……(@﹏@)~
☆、二十九、變成出頭鳥
風夾雜著雨的味道呼呼拍打著窗子,刮的那木窗好像顫慄一般,丹兒走到窗邊,地上的熱氣混著涼風撲到臉上,不免讓她打了個激靈,抬頭見墨雲滾滾地遮住了天,本黑透了天又泛出微微的陰白,彷彿有什麼大難來臨,讓人心裡也莫名的發慌。她伸手拉關了窗子,風卻從窗欞的縫隙鑽了進來,發出嗡嗡的鳴叫聲。
房裡本就燃著燭火,外面罩著發黃的紗罩,那光昏昏沉沉的暈染開,照在曲柳木的案几上,映著上面的木紋清晰可見,清雁靜靜的坐在案几後,看著貼身的宮女丹兒轉身回到自己身邊,說:“答應,看著天陰沉的,今兒這雨定是不小。”
清雁不言不語,手裡執著湘竹狼毫,看了看案几邊上放著的徽墨,那徽墨正在燭光的陰影下,黑洞洞的一方墨,分不出輪廓來。清雁伸手飽蘸了墨汁,回到雪白的宣紙上,窗外一道閃電劈了下來,突的把這東側殿裡照的通亮,只一瞬又黯淡下去,她忍不住手腕微顫,一滴墨滴在雪白的宣紙上,白色的紙,黑色的墨,在昏黃的燭光下更加分明。
丹兒道:“奴才給主子另換一張吧。”說著正要伸手去抽那紙,卻看清雁執著筆的手指尖微白,甚是用力,直握的哪湘竹的筆桿子發出咯咯的響聲,瞬間,又一滴墨滴在上面,與方才的墨滴疊加在一起。
丹兒在清雁身邊伺候已有三四年,知道清雁的脾氣,便悄悄的換了新紙,退到一旁,平息靜氣。
轟隆隆的雷鳴緊緊隨著閃電在耳邊擴散開來,稀稀疏疏的大塊大塊的雨點子落了下來。雨點落在儲秀宮青石地面上,濺起一團團水汽。
清雁寥寥數筆只在宣紙上書了幾句“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 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寫完,將筆輕輕放下,說了句:“這雨下的人心煩,收了吧。”
丹兒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