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哼！旁門左道的伎倆哪是醫道，老夫的藥才是救急，還不快去抓藥。&rdo;晚了就沒救了。

老大夫的話讓牛雙玉哭笑不得。&ldo;大夫，這兒上哪裡抓藥，還是看你有沒有備好的藥先應急吧。&rdo;

&ldo;真是麻煩，一會兒我找找看能不能配好……&rdo;他咕噥著，表情不悅，眉頭皺了好幾層。

老大夫剛一走開，原本昏迷不醒的男子忽然睜開充滿血絲的雙瞳，捉住牛雙玉的手。

看得出他撐不了多久，眼神瀕臨渙散，但意志力十分強悍，不肯輕易妥協。

&ldo;你說傷口能縫合？&rdo;他聲音粗啞地問。

&ldo;至少我看過的能。&rdo;有些還不留疤，端看醫生的技術如何。

&ldo;那你來。&rdo;男子語氣堅定。

&ldo;什麼……&rdo;她？！

開什麼玩笑，她是讀土木工程系的，不是醫學院的，叫她砌磚、拌水泥她還在行，縫合傷口什麼的，那可是徹底的門外漢，何況人肉不是豬皮，她來縫也會心驚膽顫。

&ldo;試試。&rdo;

&ldo;試……&rdo;他瘋了嗎？這也能試。

驚訝到說不出話的牛雙玉表情呆滯，瘦小的身軀有如風中殘花，一抖一抖的，不想和瘋子同處一地。

&ldo;做。&rdo;男子目光如炬。

她囁嚅著。&ldo;你真的很想死。&rdo;

&ldo;因為我必須活下去。&rdo;他賭上一把了。

&ldo;你……&rdo;他的眼神好懾人，不像他這年紀的人，世故而……滄桑，充滿悲涼。

&ldo;我都不怕了，你怕什麼？&rdo;命是他的，他心甘情願交到她手上，若是命不該絕，總會撿回一命。

被他的話激到的牛雙玉一口回道：&ldo;好吧，反正你的傷勢太重了，在這缺醫少藥的當頭，什麼不做也是死路一條，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rdo;

被當&ldo;死馬&rdo;的男子先是一怔，繼而嘴角上揚，他堂堂皇親國戚也有有求於人的時候。

&ldo;你還笑得出來，我都緊張的手在發抖了，喂！你姓什麼，好歹留個名字，免得沒人知道你是誰。&rdo;樹死留皮，人死留名，哪天他的家人找上門也好有個交代。

&ldo;……趙。&rdo;男子眸光黯沉。

&ldo;趙什麼。&rdo;也不乾脆點，婆婆媽媽。

&ldo;冬雷。&rdo;

牛雙玉小手一拍。&ldo;好，趙冬雷，你的墓碑上我會刻這三個字，好供你的後人膽仰。&rdo;

&ldo;你……&rdo;他雙目一利，似惱似忿。

&ldo;不過我沒有桑皮線，只好以繡線代替，拉勾就用繡花針，情急就簡，望請海涵，若你十天後還活著，記得線要抽掉，再用烈酒擦拭傷口以防萬一。&rdo;她的醫學知識不足，僅能以所知的告知。

意識開始有些模煳的趙冬雷再也強撐不住，耳邊不斷傳來小姑娘細軟的嗓音，有些聽得清楚，有些已經飄遠，他手臂沉重的從懷中掏出一物，指尖抖顫地遞了出去。

&ldo;玉露生肌丸，捏碎了敷在傷口上，能生肌止血，化解熱毒……&rdo;還沒說完，人就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