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念笑了笑:「為你高興。」
對於吳莎莎來說,眼下沒什麼比目標明確、方向正確更值得拍手的事了。
吳莎莎說:「我也很高興,就想請你吃個飯。雖然請不起很貴的,普通餐館沒問題。賞不賞臉?」
眼下吳莎莎的錢都要用在刀刃上,童念不忍心浪費她的錢。
思前想後,她看到了吳莎莎報名錶封面上的華港大學成教學院logo,問道:
「想去華港大學的成教學院看看嗎,順便去吃那裡的小吃。」
吳莎莎笑著點頭。
晚間的大學城夜市熱鬧非常,都是成群結隊出來覓食的學生們。
路邊有一個賣花阿姨,童念上前買了一隻紅玫瑰,遞給吳莎莎說:
「致敬新生。」
吳莎莎笑著接過。
兩人在夜市攤位買了飯糰和關東煮,邊吃邊往成教學院的方向走。
路過球場,籃球砰砰砸在地面上,喝彩聲此起彼伏,連路邊的樹都是挺拔的,正青春的模樣。
吳莎莎失神看了一會兒,跟童念赧然一笑說:「我現在才明白什麼是正常的生活。童念,我以前太傻了。」
童念笑著攬了攬她的肩膀,表示鼓勵。
「朱正揚沒有再打電話給你求情嗎?」童念問。
吳莎莎深呼吸一次,抿唇看童念,說:「他父母前段時間來過,給我跪下了,說讓我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不要毀了他的前程。」
「你怎麼說?」
吳莎莎回望著童念,聳了聳肩,有些傷感:「我父母出車禍走得早,我從小是跟著奶奶長大的,奶奶去世後我就沒有家了,我真的有把他們當做親生父母對待。看他們那樣卑微,我動搖過,但是想起你的話,我就給他們跪回去了,說不諒解。」
童念輕輕出了一口氣。
對吳莎莎這樣一個性格軟弱,渴望呵護和追求安穩的女孩來說,來自家庭的吸引是致命的。
她能做出拒絕的決定,必然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
吳莎莎頓了頓,鼓起勇氣說:「他們一直覺得我是在高攀他兒子。實際上……朱正揚在那個方面有障礙,他打我,是在發洩無能。
我說了實情,也把去醫院做的驗傷報告拿給他們看,他們跟我道了歉。其實這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呢,是我和朱正揚的問題。」
童念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說:「不必愧疚。」
&ot;嗯,&ot;吳莎莎點了點頭,低頭嗅了下手裡那支新玫瑰:
「以前都過去了,以後我要把時間用在自己身上。」
——
兩人去成教學院轉了一圈,回到公司已經將近十點鐘。
送吳莎莎回了宿舍,童念開著廖雲丞的車往回走。
剛走到一半,廖雲丞的電話打了過來,聽聲音有些疲憊,低低沉沉,帶著點沙啞的磁性:
「童念念,想我沒?」
又是這句話,這幾天總是打電話問自己想不想他,自己卻從不主動說。
童念隨即將車滑到路邊停下,望著車窗外隨風輕擺的垂柳,聲音裡帶著怨念:
「你怎麼不說想不想我?」
「我心都在誰身上,你不知道?」
廖雲丞笑,尾音拖得長長的,既慵懶又性感:「就是因為總想你,工作效率太低,週末回不去了。」
像是故意刺激她似的,他又重複了一遍:「我要食言了,童念念,都怪你總讓我心神不寧。」
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哄人的話。
童念心情跌倒了低谷,伏在方向盤上,彷彿是寒冬臘月又吞了一塊冰疙瘩一樣,寒心透了。
對面似乎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