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樓淡然應道:“隨你怎樣說,白玉樓無愧於心!”
慕容孤芳忽然道:“好一個君子,卻懂得改頭換面那種技倆!”
白玉樓道:“白某人但求無愧於心就是了。”慕容孤芳道:“君子可以欺其方,看來你也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君子。”白玉樓道:“做君子本來就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君子。”
慕容孤芳冷笑不語。變化大法師一直默不作聲,這時忽然道:“小姐你……”慕容孤芳道:“大法師,你不說我也明白,你是要我逃?”變化大法師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慕容孤芳道:“大法師難道看不出大勢已去,要逃出萬花谷比登天還難?”變化大法師搖頭,道:“貧僧一直在傾耳細聽,秘道中並無他人,風老頭的話不足信,而且,事實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他們哪來那麼多的船隻?”
慕容孤芳道:“就是這些人,已經夠我們應付。”
說話間,白玉樓等已走至沈勝衣那邊,一字兒排開。他們一共十個人,武功卻分成三級,那四個大理武士是一級,步煙飛、白冰艾飛雨又是一級,沈勝衣、白玉樓風入松是最高的一級!就是這一級三個人的確已經夠慕容孤芳三人應付的了。
變化大法師道:“貧僧雖然打不過他們,將他們截下,卻絕對不成問題。”這些話,只有慕容孤芳一個人聽到。慕容孤芳嘆息道:“大法師……”變化大法師道:“士為知己者死!”
白玉樓看得真切,道:“大法師連傳音入密的本領也練成了。”
變化大法師道:“雕蟲小技,何足掛齒。”
沈勝衣插口道:“大法師縱然不說出聲,我們也想得到。”
變化大法師合什道:“施主本來就是一個很聰明很聰明的人。”
沈勝衣嘆息道:“大法師這個時候也該醒悟了。”變化大法師道:“可惜大法師也是一個人。”
風入松道:“人又如何?”變化大法師道:“不能忘恩負義。”
風入松道:“很好!”轉對獨孤雁,道:“他們都有種,你這個小子雖然與他們走在一起,卻是沒種得很。”獨孤雁軒眉,道:“姓風的,你可敢與我單獨決一死戰?”
風入松傲然道:“有何不敢?”方重生一揮刀,道:“我們到外面去!”
風入松道:“這裡不是很好!”他劍擊鋼棚,道:“這些鋼棚將慕容世家的子弟擋在小樓外,我們大可以不為他們來分心。”
獨孤雁冷笑道:“你那些朋友卻都在棚內。”風入松道:“你放心,他們是絕不會出手助我。”
獨孤雁道:“是麼?”風入松回顧沈勝衣白玉樓,道:“幾位若當我風某人是朋友,在風某人倒下之前,請勿出手!”
白玉樓道:“風兄……”風入松道:“生死有命,白兄不必為我擔心!”白玉樓無言嘆息。
風入松劍一引:“那邊請!”橫移一步,這一步竟遠及一丈!獨孤雁一抖鏈子刀,躍了過去。
變化大法師即時猛一聲暴喝,道:“小姐,快走!”他右手同時往慕容孤芳的肩膀一推,慕容孤芳一聲:“大法師珍重!”借力使力,如箭般向那邊牆洞射去!風入松即時轉首,一聲冷笑,手一揮,袖中小劍“嗤”的從袖中射出,飛射向慕容孤芳!變化大法師目睹劍勢,面色一變“霍”—聲衣袖急拂,向那支小劍捲去!裂帛聲響,那支小劍非獨沒有被卷飛,而且穿過變化大法師的衣袖,繼續射向慕容孤芳,只不過,本來是射向慕容孤芳的後心,給變化大法師的衣袖這一卷,已變了射向慕容孤芳的腿。
慕容孤芳一心逃命,也一心以為變化大法師一定可以替她將敵人的任何攻擊截下,所以完全沒有防備,到她聽得破空聲響接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閃避的了。那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