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不是。”
旁邊白冰突然突道:“我從來都沒有聽過這樣的曲子。”
白玉樓反問:“不是琴聲又是什麼?”
沈勝衣道:“要知道還不容易,白兄加兩漿就是了。”白玉樓打了一個“哈哈”,左手一落,“戛”然聲響中,船繼續前進!再一漿,船便已從石鐘乳穿出,進入了一個小池。
小池之上,一樣掛滿石鐘乳,一滴滴的水珠從那些石鐘乳上滴下,滴進池中,錚琮有聲。在洞中聽來,這錚琮之聲特別響亮,便猶如琴聲。
水滴不停,琴聲不絕。那不停滴下的水珠彷彿就在水池之上垂下了一道珠簾。眾人看在眼內,不覺齊都一聲驚歎。白玉樓驚歎接道:“果然不是有人在彈琴,好一處人間仙境。”說著又一漿劃下,船如箭穿簾而過。眾人都披上了一身水珠,但誰都沒有理會,凝神靜氣,準備應敵。
水珠簾後,並沒有敵人,當前一道石級,之上也沒有任何人在。
像這樣秘密的一個地方,慕容孤芳並不以為有人能夠找到,所以一向都沒有派有駐守。她並沒有想到沈勝衣也們竟然會由這條秘道攻進來。
白玉樓也就將船泊在石級之下,沈勝衣第一個從船上拔起身子,掠上了石級。風入松是第二個。他們兩人的身形在石級上稍停,立即展開,分左右移動,在極短時間之內,已經探過了那附近可以藏人的地方。然後又聚在一起。
這時候,白玉樓父女與艾飛雨,還有那四個大理武士亦已棄舟上岸。白玉樓連隨問道:“沒有人躲在附近?”
沈勝衣、風入松一齊搖頭。白玉樓皺眉道:“慕容弧芳應該派幾個手下在附近守衛的。”
風入松道:“這無疑是一條很秘密的通道。”
白玉樓道:“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以她的聰明,應該任何一個地方都加以小心。”
風入松道:“白兄難道看不出這個人非常固執?她若是認為這條通道會被人發現,未出事之前,要改變她這個念頭只怕不容易。”白玉樓拈鬚微笑,道:“若是如此,這一次只怕她就難逃一敗的了。”風入松道:“我們卻也不能大過大意。”
沈勝衣即時道:“這兒有一道石門,卻沒有任何的開關。”
石門也就在石級的盡頭。白玉樓上前兩步,道:“讓我來看看。”沈勝衣偏身讓開。
白玉樓走到石門前面,在周圍細意打量了一會,一隻手開始在石門上摸索起來。對於土木機關方面他素有研究,這道石門是否能夠難倒他?
在鐘乳洞之外,這時候正是黃昏,萬花谷中,慕容世家的子弟來去匆匆,都無不顯得緊張之極。只有幾個人例外。變化大法師是其中的一個。這時候,他正在谷中自己的房間之內,雙手捧著盛無雙譜的那個錦盒。
那所謂的無雙潛,仍然放在錦盒之內卻巳短去了一寸,那一寸是給變化大法師用刀切下來,現在正放在一個石盤之內,石盤卻是放在一個火盤之上。到現在為止,變化大法師仍然茫無頭緒,他費盡心思,始終看不透,想不透那所謂的無雙譜到底是什麼東西,有什麼作用。
他大著膽子,將之切下了一寸,放在水中,但是毫無反應,水中沒有,火中如何?
變化大法師於是拿來那個石盤,將那塊切下來的無雙譜放入石盤中,再將石盤放在火爐上燒煮。
那點無雙譜已接近透明,在燈光下,在陽光下,變化大法師一再仔細地打量,他絕不以為那之內還能夠藏著什麼,也絕不以為那之上有文字刻下,所以才大著膽子切下了一塊來。用火燒煮已經是他沒有辦法之中的辦法,在目前來說,也是他能夠想得出的最後的一個辦法,若是也不管用,就連他也不知道應該怎樣才好了。
火爐就放在雲床之前,變化大法師盤膝在雲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