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噸原煤大概可以製造出三噸的蜂窩煤,成本可以壓得很低,八百個蜂窩煤差不多一噸重,五個蜂窩煤就能滿足三口之家一天的生火消耗,無論怎麼算,使用蜂窩煤都會比用電便宜。
至於定價,他還沒想好,不急這一時,早飯過後,他也戴著斗笠出門了,事實證明,戴斗笠的不一定是大俠,因為也可能是農民,呃!
手中無劍,但卻有火鉗,他手中拿的火鉗正是專門為蜂窩煤量身打造的,約莫一尺長,很是小巧,也很輕便,成本價一毛多點,他打算賣五毛到一元,賊黑啊。
公社的左邊是黎明大隊的範圍,鐵匠鋪子就在那裡,有三個常駐鐵匠,專門鍛造農具,比如鐮刀、柴刀、鋤頭、鏟子等等,沒有機器,純手工操作。但其餘的條件卻是很不錯,因為公社並不缺煤,縣裡有鋼鐵廠,如此就不缺少鐵。
“張叔、幸叔,都在忙啊!”方大軍樂呵呵的走了進去,就在公路邊上,進出都很便利。
“嗤~~!”一把剛敲打成型的火鉗被送進了石缸裡,瞬間蒸騰出濃濃的白霧。
“大軍,你來得正好,叔幾個正好有事要找你。”幸長春嗡聲嗡氣的說道,穿著單薄,一雙熊臂都露在外面,猶如抹了黃油,使得臂膀更加雄壯。而他的侄子正是黎明村當下的孩子王幸勇,算是他家使用著一臺打魚機,所以對方大軍那是相當感激。
“什麼事?”方大軍說著就把煙給發上了,鐵匠屬於是一直在走下坡路的行業,但對他卻有很多用處。
“你要的火鉗到簡單,但是那個通風欄要用到電焊才行。”出聲的是張鐵匠,靠蠻力吃飯的人,是個直腸子。
方大軍點了點頭,又讓另外一個鐵匠停了下來,“走,三位老叔一起到前面鋪子裡坐會兒,這下雨天的喝點酒暖下身子。”
“嘿嘿!”直腸子的張鐵匠這下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他們是鐵匠,一打鐵,這身子不就暖和了嗎,還喝啥酒呢,但是有人請吃酒,又萬萬沒有拒絕的道理。
一小會後,四人戴著斗笠到了前面雜貨鋪子,角山雖然貧瘠,但是社會主義嘛,公社該有的配套設施還是有的,比如打米房、衛生站、供銷社、理髮店等等。
四人去的就是理髮店,在其旁邊有一個雜貨鋪子,至於供銷社隔得有點遠,在發展村的地域去了,同樣也沒賣飯菜的地方,也就沒必要跑那麼遠去了。
“沈三娘,麻煩給挪張桌子出來。”一進店,方大軍就嚷嚷道。
“好嘞,昨兒才剛炒了花生出來,要不要來點。”看店是位婦人,其公公是位正兒八經的革命戰士,可惜當初剛過草地的時候就負傷回這山溝了,儘管如此,公社也會多照顧幾分,對其開雜貨店也就預設了,其它村民也都沒意見,因為整個角山公社歷史上參加過革命的人一個巴掌都能數過來。
“要啊,只管倒上來。”方大軍這段時間沒少來消費,已然成了熟客,說話也就不用客氣了。
很快沈家自己吃飯的桌子就給倒騰了處來,半筲箕的花生米鋪灑在了木桌上,方大軍又自顧進了櫃檯裡面,拿了五包五牛煙,以及兩瓶爐州老窖二麴酒,這是52度的純白,勁道很不錯,對於乾重活的鐵匠來說,要的就是殺喉的感覺。
跟著又胡亂抓了半簸箕的零食,一股腦的給倒在了木桌上,煙一人扔了一包,剩下那包他給拆了,發了一圈,然後把剩餘的扔到了中間。
“張叔、幸叔,都別看著啊,滿上,都滿上。”說著就開起酒來,沈三娘已經拿來了碗。
“大軍,這大早上的,我們可不能喝多了,還要上工啊。”張鐵匠話是這麼說,但手上已經端起了碗,這可是瓶裝好酒,過節也不一定喝得上呢。
“想那麼多幹啥,你們隊長那邊我去說,今天不喝痛快了,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