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頭頂,正在緩緩下降。沒見過鵬鳥的眾人不由露出了驚悚之色,謝旬見了,道:“那是鯤鵬。”
鯤鵬,眾人略有耳聞,傳說中生活在北溟的一種異獸,知道對手是什麼了,眾人便克服了恐懼,擺出了迎敵的陣列,□□對準了鯤鵬。
“等等,先看看它有沒有惡意。”謝旬道,他記得出發時,小歌提過,現任巫彭有一頭鯤鵬坐騎。
鯤鵬並無惡意,落下來後眾人發現鵬鳥的背上坐著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男子,看男子的臉色以及隱約的血腥味,謝旬判斷,這人傷得不輕。“閣下可是巫彭殿主?”
子奕沒理會謝旬的詢問,而是徑直走到了四個重傷員的身邊,粗暴的將傷得最輕的那人拎了起來,眯眼辨認了下。“土巫?”
沒反應,子奕一巴掌扇了上去,可憐的重傷員立刻就醒了,睜開了赤紅的雙目,好一會才認出眼前人是誰。“巫彭?”
“怎麼回事?”子奕指著旁邊火正燒得猛烈的空桑嶺冷聲問。
腦子終於反應過來的土巫立刻哭道:“羽人從空桑嶺的後面對我們發動了偷襲,巫彭,有人族背叛了我們!放了羽人進來,我要屠了他國族!”
子奕無視土巫的憤怒繼續問:“還有多少人活著?”
“方圓五百里的人族子民皆已安全撤出,巫彭衛、金巫殿、土巫殿都死了,土巫死了,祭巫死了,大家都死了,我帶著還活著的人放了火。。。。。。”
子奕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將土巫丟回了馬車上,沒有半點情緒的對謝旬道:“將他們送到巫真那裡,若他們在半路上死了任何一個,我殺你們全族。”
謝旬聞言立刻皺眉,有沒有搞錯,他是來救人的,巫彭這是什麼態度?
子奕繼續道:“還有,告訴雲國國君,他有半個月的時間結束蒼鹿野的戰爭,我只能擋住羽人半個月,半個月後,他將面對人族與羽人聯軍的進攻。”
謝旬立刻將憤怒拋到了九霄雲外。“羽人與人族有勾結?”
子奕冷冷道:“不然你以為它們如何到空桑嶺後面偷襲巫彭殿?”
“不是飛的嗎?”謝旬可是清楚的記得,羽人之所以被稱之為羽人,便是因為這一族長了一對翅膀。
子奕從牙縫中擠出了回答:“空桑嶺有結界,以空桑嶺為界,分割了沃州,羽人的羽翼無法飛過,它們是從地面過來的。但整個東夷都是巫彭殿的耳目,羽人的軍隊若是從東夷的地界經過,巫彭殿不可能一無所知。”只是如今空桑嶺結界已毀,巫彭殿千年心血化為烏有,從今以後,九州大地將任羽人來去,若不能在最短時間內遏制羽人的西進,人族的災難不遠矣。
謝旬瞭然了。
一隻通體白色,散發著藍色熒光的鳥落在了蒼鹿大營中,御風見了,不由挑眉,好漂亮的鳥兒,正好逮了給兒子玩。
御風的身手極好,莫說鳥兒,便是鷹隼他都能手到擒來,但那隻美麗的鳥兒卻讓他嚐到了挫敗的滋味,鳥兒瞅著也就比麻雀大一號,但速度,雕都不如它。敏捷、靈活,甚至人性化,御風逮了半日沒逮到鳥兒後便很清楚的在鳥兒的綠豆眼中看到了鄙夷之色。
被一隻鳥兒給鄙夷了?
御風的火氣噌得就冒出來了,拿起弓箭便要射殺那隻鳥,軍中標配的一石弓被拉得滿圓。
“御風住手!”
箭矢自滿月般的弓弦上激射而出,擦著鳥兒的翅膀而過,擦落兩片白色的羽毛,鳥兒顯然被嚇到了,驚慌失措的落在了小歌伸出的手掌上嘰嘰喳喳的告狀。
小歌哭笑不得的安撫著鳥兒:“莫氣莫氣,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認識你。”
御風將弓還給旁邊計程車卒。“小歌你幾時還養了這種怪鳥?”
“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