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禽戲包括虎戲,熊戲,鹿戲,猿戲,鳥戲。這頁說的是虎戲。跟普通市井中流傳的版本一樣,只是多畫了那個老虎,我看過的有關五禽戲的版本中,都沒有畫這樣一隻老虎的。
我盯著那畫中的老虎,突然間覺得身體難受彆扭之極,全身都泛起一種麻癢的感覺,只想學著那隻老虎四肢據地,伸腰撲動。可是在這狹窄的書架間,自然不可能容我作出這樣的動作。而且隨著我盯著那隻畫中老虎的時間越長,這種想要效仿的感覺就越強烈,簡直不可遏制。
我趕緊移開了目光,合上了書,心中連聲道奇,果然有些詭異。這書必也曾被人看過,有了我同樣的感覺,覺出這書大有來歷,才被收藏在這裡。
其實我不知道,這書被收藏在這裡,純粹只是因為看出這書年代久遠,而且不知版本年代,被當作一種絕版書而收藏了。別人翻看這書的時候,是不會有我剛才那樣的感覺。而我之所以有剛才的感覺,是因為畫上那隻老虎的姿勢形態跟打通我九陰九陽絕脈的某一道有關了。
此刻我再也無心去翻看別的書籍了,環顧了一下四周,靜悄悄的,空無一人。我把這小冊子塞入懷中,貼身藏好。這小冊子如此薄,如果不脫衣搜身,是絕不會被發現的。想不到要做一回竊書賊了。沒辦法,剛才那種感覺太吸引我了,而且我也知道這裡的書九成九是不讓外借的。
我整好衣服,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那個執事聽得門開,向我看來。我特意伸了伸手,表示沒有偷書。那個執事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也不說話,任由我下樓去了。
我出了藏書樓,回到翰林院,迫不及待,請了一天的假,就出了翰林院,直奔城西而來。城裡的大小書齋多集中在這裡。我轉了幾個賣玄學養生之道的書齋,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有,把各種版本的五禽戲小冊子都各買了一本,到轉身準備回家時,手中已經有了七八本五禽戲了。
我回到住處,那些女僕見我這麼早回來,雖覺奇怪,也沒有多問。我一一翻開這幾種版本的五禽戲,有六本都沒有畫著老虎,熊等,只有兩本跟我懷中的一樣畫了。但我看著那兩本畫上的老虎,卻全無剛才在藏書樓的感覺,我不由懷疑剛才的那種感覺是不是錯覺了。
我小心的掏出懷中那本五禽戲,打量那隻老虎,全身又是一種麻癢湧起,又想跟著四肢據地了。難道是什麼妖書啊。我合上了書,仔細看了看另外那兩本畫上的老虎,雖然畫的姿勢形態差不多一樣,但在細微處我卻隱隱約約覺出跟那本妖書上的大不一樣,至於不一樣在哪裡,我也說不出來的了。
我拿了那本妖書,走到院中,攤開第一頁,盯著那畫上老虎片刻,全身麻癢再起,我不由得學著那老虎四肢據地,仰頭向天,拉伸腰腹,兩掌作勢撲動。還好此時沒有張倩倩在場,否則被她看到,一陣痛笑出聲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雖然姿勢難看,此刻我卻覺得全身舒暢之極,我順著自己的心意扭動頭頸,擺動腰腹,正享受間,忽然一道久違了的熟悉的暖流流經肋部,銷魂蝕骨,令我舒服之極,呻吟出聲。
好舒服啊,我繼續扭動頭頸腰腹,那暖流卻漸漸的淡了,最後消失不見。任憑我再怎麼扭,也不出來了。我只得站了起來。
這時我再去打量那畫上的老虎,卻沒有再引發那種麻癢的感覺,只覺得平常之極,跟另外那兩本上畫的根本一模一樣嘛。真是本妖書啊,我暗暗的道。卻不知道此刻我的九陰九陽絕脈又被打通一條,內家真氣又增強了一分。
我不由又翻到第二頁,這頁說的是鹿戲,書中寫道:“鹿戲者。四肢距地,引項反顧,左三右二;伸左右腳,伸縮亦三亦二也。”
上面也畫了一隻鹿。一看到那鹿,我的全身又泛起剛才先前那種麻癢的感覺,不由得又撲倒在地,自然而然的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