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聽著身後的腳步聲,顏如玉就已經猜到了,那人必定是司寇瑞然。然而事實證明,來人正是司寇瑞然,讓人不太明白的還是,太子跟柳宗元都在前廳,這樣直接將人丟人,跑出來真的沒事嗎?
司寇瑞然字裡行間,都是對自己的關心,然而顏如玉並不需要,她道:“少爺的一片好意,屬下心領了,只不過屬下並沒有什麼大礙,屬下只要回房休息即可。”最主要的一點還是,司寇瑞然不要再打擾她才是,要不然她可就真的撐不下去了。
聽顏如玉說這番話的時候,完全就讓人根本聽不出來,她這哪像是受了什麼重傷的樣子。分明就跟一個沒事人一樣,只不過她既然說了,要回房間休息,那自己就完全沒有攔著的必要了。
清了清嗓子,司寇瑞然抱著略微有些愧疚的語氣關心道:“既是如此,那便趕快去休息吧,等你好了以後,可是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去處理。”要是沒有顏如玉的話,司寇瑞然還真不知道,很多事應當如何解決。
或許是因為他太過於依賴,習慣性的讓顏如玉做自己的軍師,要不然的話,他也不至於事事都想著,讓顏如玉來處理就行了。當然了,他心裡同時也清楚,這般什麼都靠著顏如玉,是行不通的,有很多事,還是需要他自行學會解決才可。
得到了司寇瑞然的允許,顏如玉抬步繼續往房間走去,一步,兩步……總算是到了,她略微有些吃力的抬手,輕輕推開門,進去,關門,動作一氣呵成,完全就沒有看一眼,不遠處站著的司寇瑞然。
這一次顏如玉回來,司寇瑞然隱約間察覺到,他好似哪裡變了。難怪人們常說,經歷多了,反而容易教會人成長,看來他也需要,多去經歷些什麼,這樣才可以快速成長。
前廳內,被司寇瑞然堂而皇之的晾著的歐陽皓律跟柳宗元面面相覷,分別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針鋒相對’。柳宗元就想不通了,太子殿下放著繁華似錦的皇宮不住,偏偏在驛站住下,這究竟是為何?
而歐陽皓律同樣的,也是怎麼都沒有想通,柳宗元會為了顏如玉,選擇在驛站住下,由此可見,柳宗元對顏如玉的心意,是那般的堅定。這一來,他想完成父皇交代的事,怕是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簡單,還需要多費些心思才行。
場上的氣氛顯得有些‘劍拔弩張’,最終柳宗元還是開口了:“殿下為何不回宮呢?難道就不怕皇上不高興了?”為了提前適應一下在驛站的生活,在柳宗元看來,那可不見得,即便如此,歐陽皓律也沒有必要一住就是好幾日吧。
面對柳宗元所提出來的問題,歐陽皓律抬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隨即開口回應道:“若本宮說,這都是為了柳畫師你,不知你可信?”總的來說,歐陽皓律認為,他回答的還是挺全面的。
畢竟他之所以到驛站來,可不就是為了帶走柳宗元,而柳宗元卻是提出了,在驛站住下的請求來。為了順勢而為,他也只好跟風,提出了小住幾日的小要求來。
沒頭沒尾的,就聽到了歐陽皓律這樣的回答,柳宗元的心咯噔了一下,尋思著太子殿下的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如果是為了好玩,從而故意跟風,有樣學樣的留在驛站,那是完全沒有任何必要的。
若真是這般,那歐陽皓律未免有些過於幼稚了一些。貴為一國太子,歐陽皓律最應該做的,可不就是想著以後如何做好未來的儲君。
像現如今這般,玩心太重,怕是日後難擔大任。他不由的問道:“殿下,您此話是何意?下官愚鈍,還請殿下解惑。”柳宗元不卑不亢,虛心求教。
既然柳宗元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歐陽皓律也不藏著掖著,直截了當的表明他的想法:“本宮想讓柳畫師永遠的留在宮中,辭官的話,你就別想了,這念頭還是趁早打消的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