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萬源逃脫不了殺人的罪名,我就是希望他不被判死刑,這對你而言不算是難事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祖相庭考慮了一會兒,嘆了口氣,“算我欠你的,我保證他不會被判死刑。”
金河谷大喜,謝過了祖相庭,掛了電話就給溪州市公安系統內的好友打了電話,讓他把訊息傳給萬源。辦好了第一件事,金河谷就開始考慮起了人選,到底誰能把抵雲灘的那棟房子接過去呢?
他坐在沙發上想了好久,才想到金氏玉石行總店的老牛。老牛已經有半年沒去上班了,原因是得了白血病,還不到四十歲,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全靠他養活,原本靠在玉石行的工作還勉強夠養活一家人,但自從體檢被查出來有了白血病之後,他就被辭退了,一家人的生活頓時就陷入了困境之中。
老牛生病之後曾找過他,原本是想金河谷能給他些幫助,希望他工作了多年的玉石行能為他分擔一些醫藥費,但金河谷只給他多發了三個月的工資,然後就把他辭退了。
他上段時間無意中聽到過地下的員工討論過老牛生活的狀況,知道他們一家現在生活的狀況十分悽慘如果他此時去找老牛,讓老牛把別墅接手過去,並許諾給老牛一筆錢,他想老牛一定會感激他的。
金河谷摸出手機,給玉石行總店老牛曾經的頂頭上司蔡軍打了個電話。
“老蔡是我。”
蔡軍接到金河谷的電話,誠惶誠恐,連忙說道:“金總,您請吩咐。”
金河谷說道:“老蔡,老牛家住那兒你知道嗎?”
蔡軍不知金河谷哪根筋搭錯了居然關心起老牛來了嘴上卻說道:“金總老牛家以前是住在彩雲新村,不過老牛生病不久他們就把房子賣了,現在住在哪兒我也不太清楚。”
金河谷的聲音忽然變得嚴厲起來,“老蔡,限你一刻鐘之內給我打聽清楚,否則你就捲鋪蓋滾蛋!”
蔡軍是金氏玉石行的老人了為金家工作了快三十年,金河谷仍是不顧老員工的感受,想罵就罵,這讓老蔡心裡十分不舒服,恨不得在電話裡把金河谷給罵一頓,但他不敢,金河谷的囂張跋扈與蠻不講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掛了電話,老蔡就去找曾經幾個和老牛十分要好的員工一番打聽,才知道老牛一家老小現在都住在南街天橋附近的一個棚戶區內,那兒是有名的城中村。蔡軍不敢耽擱,有了訊息之後立馬給金何谷回了電話,告訴他老牛住在南街天橋附近那一片的城中村住的地方離城中村入口處很近,不到五十米。
金河谷立即出了門兩個小時之後他的車就開到了城中村的門口,往前面看了看,他的車如果開進去肯定沒法掉頭,於是便把車停在了外面,徒步進了城中村。狹窄的道路兩旁密密麻麻全是老舊的危房,到處都瀰漫著腐臭的味道。
金河谷往地上一看,汙水橫流,垃圾遍地,爛掉的菜葉子到處都是,他幾乎找不到一塊可以落腳的好地方。他捏著鼻子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老牛的家,瞧見有個男人拎著菜籃子走了過來,忙過去打聽。
“喂,老牛你認識嗎?”
那人頭上戴著遮陽的草帽,仰起頭,金河谷才看清這人的臉,正是他要找的老牛。
“金總,你怎麼來了?”老牛一臉的驚詫。
金河谷好不容易才認出了他,一年不見,老牛瘦了何止一圈,原本胖胖的一個人現在已經瘦的只剩皮包骨了,“老牛,我來找你哩。”
老牛顯得有些侷促不安,“那就家裡去吧。”
金河谷跟著老牛朝他家走去,走進去一看,一間不到事務平米的小屋裡擺放了三張床,加上煤氣爐灶這些東西,屋裡幾乎沒有轉身的地方了。
老牛進了屋就把草帽從頭上拿了下來,金河谷發現他原本濃密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