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事,不過見到一個許久未見的人,有些閃神。”
這天下能讓江南閃神的人不多,數數算算也就一個紀夢溪,早已被她們這幾個閨密拉進了黑名單,樑子算結下了。其實孫青並沒有見過紀夢溪,就知道是江南大學時一個風華絕代的學長,當年曾在江南的生命裡風靡一時,在她們這個圈子也是無比沸揚。可是,沒等到引薦的那一天,江南哭著回來,一遍遍的說紀夢溪不要她了。
仇恨就這麼結下了,孫青咬牙切齒,又難掩的震驚:“你是說紀夢溪?”
江南無所畏懼。
“就是他,現在在中院裡當法官。”
孫青訥訥:“孽緣,真是冤家路窄啊。”話話,他不是這裡的人呀,天大地大哪裡不好去,偏偏跑到他們的大本營裡來了。
“很難過?”
江南搖搖頭:“不知道是怎麼個心思。你是來問表弟的事麼?用不用幫你找個人?”
孫青才想起來這裡的目地。
“不是,是那個相親物件的事,見見吧,我跟人約個時間。”
江南指著門:“有多遠死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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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不利罪證
當晚睡下的又是不早,幾大張白紙都畫滿了,該歸整的重點通通羅列了一遍,打算從明天開始收集對薄南風有利的證據。夜半三更本來睡意濃重的時候,淡白寶光下江南盯著那幾張紙卻越來越清醒,漸漸挫敗起來。太陽穴隱隱的疼,唾棄眼前的這一堆垃圾,發現完全沒什麼突破點,無堅不摧的證人證言更是沒想到。江南下意識覺得,這次或許要是她打得最慘烈的一場官司。
早上很早就爬起來,早餐簡單的吃了幾片面包,拿上東西去法院。
昨天那人說的沒錯,東西果然不多,薄薄的幾頁紙,甚至好多頁都是單面的。完全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冗長,她以前打過的官司有多達一百多本的,不是頁,是本,影印到手軟,而今天這些東西早早就了事了。
可是看過之後才覺得心灰,由其看到證據那幾頁,忍不住嘆氣連連。個個直指命門,雖然不多,卻足以指證薄南風強姦殺人的罪行,像百口莫辯。畢竟整個犯罪過程都太封閉,沒有多少外擴的空間,任誰看到,當時那一夜就只有薄南風和被害人在一起,一晚之後被害人便死了,沒有第三人在場,而且被害人身上還有薄南風的體液,在一個男人喝酒的情況下什麼事情做不出?簡直證據確鑿。
如果他們這邊找不到更為強大的證據推翻,是非敗訴不可的。薄南風那張年輕朝氣的臉浮上眼前,到底年輕,像無所畏懼。怎能那麼輕鬆?如果敗訴了,可不單是名聲盡毀這樣簡單,強姦和殺人,數罪併罰非是得判死刑不可的。
江南給阮天明打電話,約他一起聊聊。
阮天明對薄南風倒十分的上心,一口應承下來,約好地點後,十幾分鍾便到了。
言談中看出心焦,問她:“江律師,這個案子贏的機率有多大?”
江南實話實說:“很小。”
阮天明當即十分沮喪,不像個對法律不通的人,這樣的結果多多少少也預料到了。
江南這次找她過來,是想了解一下薄南風的日常為人和交往,順帶讓他幫忙想一想,有沒有什麼對薄南風有利的證據提供,包括那天跟薄南風一起去酒吧的朋友,都得聯絡上,如果可以的話,是要做為證人出庭的。
阮天明打包票:“這一點江律師儘管放心,南風的口碑絕對好,那小子混世一點兒是不假,可是,他那個年紀的小夥子有幾個不愛玩的。但人品沒有問題,在圈子裡人緣好得沒話說,無論拉誰出庭作證,保管不會做對南風不利的證詞證言。”
江南點點頭,頭腦中慢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