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在他的生命裡肆無忌憚。可是蘇瑞她就是太任性了,不肯聽他的話。薄南風覺得他的生命就好比一個大房間,裡面有各種各樣的擺設。蘇瑞是客,走進來了,依仗著他們的交情,看著什麼好可以使勁的搬,想要什麼就拿什麼。但早在她踏入的一瞬間,他也同她說過,有那麼幾件是無論如何都不能伸手碰的。可蘇瑞不長記性,動了他的禁忌,還打翻在地,薄南風也很沒辦法,只能對她大動肝火。
估計緣分就這麼多,用完了,就不再有了。
也好,有些東西左右一輩子給不了她,不如讓她徹底死心。
再呆一天,江南就可以順順利利的出院了。其實早幾天就已經可以了,只是薄南風不放心,讓她在醫院裡多觀察幾天。其實江南一點兒都不嬌氣,覺得身體早已經恢復著差不多了,完全可以工作了。
早上出發前阮天明給薄南風打電話,沒說別的,只說;“蘇瑞很消沉,這幾天幾乎沒怎麼吃東西。”
他那意思薄南風聽得清,蘇瑞為什麼消沉?還不是因為薄南風。好歹兄妹一場,薄南風心裡再怎麼記恨蘇瑞,也不能看她乾乾的把自己熬死。何況是回家,只怕被老爺子看到了,薄南風也很難交代。
薄南風接電話的時候江南就在一邊。聽到阮天明說的話,等薄南風一結束通話,就說:“要不去送送她吧,事情鬧得太僵持不下了,你回去的時候怎麼跟你爸交代?”
薄南風“嗯”了聲,拿起外套出門。
航班還早,阮天明和蘇瑞等在酒店裡。
蘇瑞站在窗前一直遠望窗外,整個人很安靜。也許是聽力下降,世界一剎那安靜下來的緣故,連她整個人都跟著靜了下來。因為以前不這樣,前後落差太大,就像是種死寂。
這兩天阮天明陪她檢查的結果並不樂觀,至於到底能不能痊癒,還得治療一段時間看效果。
在這裡醫治不是辦法,阮天明便決定馬上回京。
薄南風推門進來,阮天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出門。
蘇瑞聽力不好,並未聽到門板開啟又合上的聲音。很多天了,一直是這種時好時壞的狀態,按理說要一點點的適應了才對,可她仍舊沒辦法。怒火中燒,越是聽不清,越想將全世界的吵雜都納入耳中,因為不可能,所以徒勞之後就會陷入深深的恐懼中,覺得自己很害怕,怕得想死。很多次焦燥的流眼淚,不相信自己就要成為一個聾子。畢竟她蘇瑞一直以來都是個追求完美的人,就像設計珠寶的時候,大多的時候材質她都會自己去親自挑選甚至打磨,非弄出自己心滿意足的東西。
薄南風走近不喚她。
蘇瑞下意識轉身,感覺有人靠近來。沒想到是薄南風,怔了下,眼睛睜大,滲出絲絲惶恐。這還是繼那天他賣了阮天明人情之後兩人第一次見面。已然像隔了光陰,只一眼萬年時間已過。以前的薄南風早在蘇瑞的心中風乾成木乃伊,那麼美好且風流倜儻的薄南風,連微笑都溫暖動人的薄南風消失了,所以眼前這個極度陌生起來。
蘇瑞覺得薄南風可真是本事,求仁得仁,萬事都順風順水隨他的意。他不希望她愛他,她便真的恨起他。蘇瑞覺得,這恨一點兒都不比愛少,如果她有本事,倒是很想殺了他。
她眼中的恨意太過迢迢,薄南風清析看在眼裡。輕輕的鉤動唇角:“你很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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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中毒頗深
薄南風的聲音本來很輕,但就是這一句,蘇瑞還是好死不死的聽到了。真是問進了她的心裡去,轉而自嘲的笑,她說什麼來著。果然件件順他的意。蘇瑞倒想知道,是他真能猜中她的心思,還是本就希望如此?!
別過頭,不讓他看到她眼中的晶亮。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恨,這世上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