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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都是從香港回來。”

“香港你都到過哪些地方?”

吳慧芬說不出她到過哪裡,白軒逸也不在意,反而自己微笑著說起來:“香港地區我比較熟,從中環到九龍,每個飯店我都熟。我有一個香港朋友,沒事我們就跑去吃一頓,沒事就去吃一頓。香港太大了,有時候我們把車停路邊,在看紙質地圖,要研究一天。”

看看吳慧芬聽得很在意,白軒逸又說:“香港人還說大陸來的人都是購物狂。大陸人到那裡都買什麼?就買黃金。香港的黃金比大陸黃金便宜一半,不僅是沒有關稅和增值稅。”

吳慧芬糾正他:“誰說的?香港沒便宜多少,而且買金渠道不對,買到假金都有可能,售後比較麻煩,內地批發端買黃金也差不多,售後還很方便。”

“是嗎?但我印象很深刻,幾年前內地飆升到五百塊一克的時候,同日香港的黃金只賣到一百多。你在那裡沒買嗎?”

吳慧芬興奮:“那咋能不買嗎?我買了!我買的十八個大金鐲子是一整套,9993,古法花絲的,買的金項鍊,給我家兒子媳婦買的金戒指,還給老劉買了個大金槌子!他可稀罕!”

白軒逸笑著輕了輕聲:“那它們現在在哪兒?”

吳慧芬頓時傻眼。之前搜查劉明基的家,不但沒有搜出像樣的財物,就連家庭正常存款、日常生活費用、家人的金銀首飾都沒有,顯然財產轉移得太笨拙,欲蓋彌彰。白軒逸說,今天說不清,對你就很麻煩了。此時的劉明基已掩面不忍再看,了不起的吳慧芬。

白軒逸認為,女人都習慣把黃金首飾和存摺、家庭賬本放在一起。問出黃金的下落後,當即讓外勤幹員們包圍了劉明基岳父岳母申城的一處住宅。幹警敲開了房門,吳慧芬的弟妹好客地說:“請大家到外屋喝一點茶吧!你們看我爸我媽的房間亂得都下不去腳。請……請大家到屋外頭坐吧!”

隨後,她站在窗臺前不停地客套著。一名幹員戴的隱形對講耳機中,傳來遠在廣東白軒逸的指令:“讓她坐在窗戶旁邊的沙發上。”但是,吳慧芬的弟妹始終佇立在窗臺旁不肯離開。

攝製畫面晃動不清,但白軒逸細心地觀察著窗臺上的幾盆花,接著指揮幹警,去拿開暖氣前面的百葉窗時,弟弟推開房門怒氣沖天地高喊:“你們要幹什麼!深更半夜地到我們家裡來翻東翻西,這是影響人民群眾的正常生活!”

幹警們嚴詞回擊:“檢察院反貪局是在涉嫌違法犯罪的嫌疑人劉明基家裡依法執行任務,請你立即迴避!”女人理屈詞窮地躲到了門外。

富戲劇性,這是一個當代“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故事。企圖掩飾的秘密就在窗臺下面。白軒逸讓仔細搜查這組暖氣。很快,背面搜出了裝在薄膜紙裡的三張大額存單,金額不大。但是緊接著發現了跑步機裡有錢,游泳池瓷磚摳出來下面有錢,劉明基還將鉅額款項藏在車庫牆壁夾層內,銀行保險箱裡還有黃金八十三公斤,錢簡直無所不在,原來富得流油不是一句文學上的誇飾。僅此一處民宅查處贓款五千四百八十三萬元,另劉明基老家茅房抄檢億貫。

時近年關,白軒逸次日報上級單位,將辦案途中及時收繳的一部分幾百萬元贓款返還發案單位維持生產,使一家職工發工資都成問題的國企後煥發了生機,天下人心浩浩蕩蕩,工人們破天荒地多領到了兩個月的年終獎。還有一筆髒錢也曾經劉明基之手,嗟嘆!那五千多萬元本該撥給洪澇災害的款項,最終只有五十萬元到了受災家庭的手裡,不足百分之一。此非“雁過拔毛”,而是“雁過丟毛”,丟幾根“毛”給你,“雁”他拿走了。

接下來的三天,白軒逸收繳到更多的存單。第二次審訊的時候,他讓審訊員把存單一字排開,讓劉明基看個清楚,必須確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