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類人曾經活在他的嚴厲打擊下,沒有絲毫的反抗餘地,可如今卻騎在他的頭上,不得不說,這在他的世界裡是個極具諷刺意義的笑話。
方正雄突然猙獰地笑了起來,拍了拍手,大聲道:“是,你光明磊落,明鏡高懸,受到人民的愛戴,可那又怎麼樣了呢?看看你現在在哪裡,再想想你二十多年前像只過街的老鼠一樣,落魄地離開京都,你又得到了什麼呢?還不是跟個囚犯一樣被關在這個鐵籠子裡?現實點吧!老林,時代不一樣了,我們需要的是能為黨,能為政府製造利潤,製造噱頭的人!”
“呵,呵呵……”林秋道鄙夷地笑了起來,片刻之後,緊盯著方正雄,嘲諷道:“方正雄,你知道嗎?你一直在逃避一個問題,他們……”
林秋道指了指天,繼續道:“他們為了製造噱頭,製造讓平民百姓都為之信服的事情可以拿我作為犧牲品。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有一天,你也會成為他們做這一切的犧牲品,把你當做一份標本,永遠地掛在歷史的反面派?”
“不用你來提醒我,能坐到如今這個位置上,只有我拿別人犧牲,沒有別人犧牲我的份!”方正雄說得義無反顧,沒有絲毫的忐忑成分,看來,林秋道的話對他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是嗎?”林秋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譏諷地掃了眼方正雄,道:“那你現在何必把我關在這個鐵籠子裡,好吃好喝地招待著呢?難道不是為了在這次政局變動中站穩腳跟,或是更進一步地提升你的地位嗎?”
方正雄突然沉默了,眼裡閃過一抹厲色,揹著雙手信步走了兩個來回,隨後停下來望著林秋道,良久,緩緩道:“就算是吧,可你有得選擇嗎?你唯一的孫子林黥已經上鉤了,他不可能對你的安危坐視不管,只要他敢來,他就是一條死魚,你能夠看著他在你面前受折磨而不管不顧?我不相信,一點都不相信。”
“哈哈——”林秋道沒有任何顧忌地仰頭狂笑了起來,頓了頓,嗤笑道:“是嗎?坐到你現在的位置,你想要對付他其實易如反掌,可是你沒這麼做,你在顧忌什麼呢?哦,我知道了,你沒有絲毫的把握對付他,你手中沒有這樣的人才,對他構不成根本威脅,我說的沒錯吧?”
“對,你說的都對,不過,這就是讓你來這裡當誘餌的原因。你們遲早要相逢的,而你……遲早要答應我的要求!”方正雄胸有成竹的說道,頓了頓,又道:“我知道,你在那些人中還有不可忽略的地位,或者說是可信度,這點我不會錯過,而你……沒有任何的選擇!”
“哼——”林秋道不置可否地低下頭,不再說話,手裡捏著一串佛珠,一顆一顆地黏著。
方正雄淡淡地笑了笑,轉身朝門口走去,擺擺手丟下一句話:“你可以保持沉默,我一點不介意,真到那個時候,你會跪著求我答應的。”
房門緩緩地關上了,林黥知道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訊息,不再作停留,眼見方正雄離開後,便閃身離開了天花板上的通道。
耽誤了將近三分鐘的時間,口袋裡的手機都震動了好幾次,很顯然是九姐打過來的。這個時候必須得儘快趕到出口處,另外有一個他該煩惱的問題是,這個方正雄肯定是在他進來之前來的,而現在他準備離開,一旦他發現了出口處的屍體,整個軍區都會行動起來,到時候要出去的話,困難將遠比想象中的困難!所以,他必須得趕在他之前到達出口處,並且安全撤離。
巧妙地閃開幾個崗哨,林黥已然把方正雄甩在了後面,所幸的是,這個方正雄還必須得應付不少的交際,每每都要停留下來和認識的人進行一番交際,這就給了林黥足夠的時間。
出口處,九姐已經在鐵框裡站著,手指間夾著數枚銀針,隨時準備應付突發狀況。林黥到來時,略微有些緊張的她差點就把手中的銀針甩了出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