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馬身上的英俊男子,一身黑色的騎裝將他整個人襯托的尊貴不凡,髮絲少見的被玉冠豎起,白皙的面板在陽光下晶瑩透潤,彷彿一汪最清澈的山泉。
看著男人緊抿的雙唇,沐寂北故作淡然的轉身離開,可實際上怎麼看都有些像是落荒而逃,光顧著和安月恆對峙了,結果卻是在老虎屁股上拔了毛,沐寂北心裡只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頂。
殷玖夜陰沉著的臉色,壓抑死寂的目光始終落在沐寂北身上,臉色不善,讓背對著殷玖夜的沐寂北幾乎拔開腳來,每一步都走的艱難,殷玖夜的神色間帶著隱隱的怒意,卻絲毫沒有在意安月恆的看向他的目光。
直到沐寂北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殷玖夜這才騎著馬掉轉了馬頭,不知去向了哪裡,安月恆站在原地卻是覺得心頭不悅,這兩人卻是根本未曾把他放在眼裡。
直到逃離了男人的目光,沐寂北才重重的喘了口氣,正巧在路上遇見了打獵回來的一行人,看著他們手中提著的獵物,各種山珍美味,沐寂北不由得動了心思,仔細打量了一番眾人手中的獵物,直到落在了一隻烏骨雞上的時候,雙眼一亮,眼中露出了晶亮的光芒。
抬頭一看,這拿著烏骨雞的不是別人,正是白竹,沐寂北挑了挑眉,原來是熟人,熟人好啊,熟人好辦事,說做就做,沐寂北立即走上前去開口道:“白副統領。”
白竹一身白色的衣袍,黑色的馬靴,腰上繫著跟破腰帶,擼著胳膊,挽著袖子,一手拎著一隻烏骨雞,另一手則是拎著只兔子,臉上噙著幾分爽朗的笑意同身旁的人說著些什麼。
白竹瞧見沐寂北正一臉靦腆的站在前面喊著自己的名字,心中不由得一陣惡寒,知道這個女子有多狠辣就會知道她眼前這一幕有多滲人,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沐寂北的出落的越發的標誌了,絕對可以稱之為尤物兩字,那張本來有些團的臉,也漸漸露出了尖尖的小下巴,眼睛一眯,好似月牙,閃爍著晶亮的光芒。
不少人都被看的一愣,卻是以為沐寂北是仰慕白竹的小姑娘,不少人開始吹起口哨,甚至調笑著。
沐寂北倒是也不害臊,她臉皮向來厚的很,唯獨對上殷玖夜卻是總不受自己控制。
白竹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意味,大刺刺的走到了沐寂北面前,開口道:“沐五小姐找我有什麼事麼?”
沐寂北先是對白竹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靈動的眸子眯成了月牙,看的白竹一陣失神,而後只見沐寂北什麼也沒說,直接從白竹手中拿過烏骨雞,白竹被這一舉動弄懵了,並沒有鬆手,只是有些呆愣的看著面前的女子。
沐寂北瞧著烏骨雞已經攥在了自己手裡,可這男人卻沒有鬆手的意思,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抬眸看向白竹,開口道:“白副統領不會這麼小氣吧,不過一隻烏骨雞而已。”
白竹豁然一笑,只覺得沐寂北可愛極了,從他的角度看去能看到那長長的忽閃忽閃的睫毛,和小巧的鼻頭,以及那微微嘟起的小嘴,這不由得讓白竹的臉色深了深。
“你要這烏骨雞做什麼?”白竹開口道。
沐寂北點點頭:“總之有用就是了。”
兩人的手都抓在一隻雞上,卻隔著些距離。
白竹鬆了手,對著沐寂北開口道:“這烏骨雞可是好東西,你瞧瞧那麼多人裡一共有幾隻?可只有我手上這一隻,做好了湯你可得幾個給我送上一碗。”
沐寂北如小雞稻米一般的點頭:“知道知道…到時候一定給白副統領送一碗去。”
白竹滿意的笑笑,看向沐寂北的目光中帶著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寵溺,隨後轉身離開。
沐寂北撇撇嘴,忍不住開口道了句:“紈絝。”
這一幕卻是落在了另一波狩獵歸來的人中,這其中就有齊家的三位公子,而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