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她在帳外樹叢裡假裝方便的時候,身旁又來了一個真方便的熟人。
那人一身金光閃閃的首飾,油頭粉面圓滾滾的身材。那人覺得李霄雪面熟,李霄雪也覺得那人好像是在哪裡見過,看對方穿著也不像是軍中官兵。
那人忽然想起來什麼,匆匆擦乾淨屁股提上衣褲,打招呼道:“大妹子,這麼巧,你也在營中?”
那人一張嘴說話,李霄雪立刻想起來,這是鎮上遇到過的,那時候她要花錢租寒塵去配種。李霄雪心中一沉,莫非她陰魂不散,竟混到軍營中想要佔便宜麼,忍不住試探道:“大姐,你來營中做什麼?是做買賣麼?”
那人得意道:“大妹子不是我說你,上回我想要租你的那個奴隸配種出的價錢一點也不低。現在我每個女奴只花九文錢就能配一次,划算多了。”
“真有這麼大方的主顧?”李霄雪心中更加不安,迫不及待發問。
那人不明就裡顯擺道:“聽說是那賤奴的主人犯了事被關在營中審問的,我和這裡的人熟,花錢佔個便宜。人家當兵的也不容易,賺筆外塊,大家都開心。”
李霄雪只覺得頭暈目眩,臉上變了顏色:“你說的人就是我啊。唉……”
那圓滾滾的生意人還算是懂事沒有繼續奚落,尷尬地打圓場道:“唉,我說大妹子,究竟犯了什麼事?能花錢消災的千萬別吝惜,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錢財是身外之物,自己的性命要緊。”
李霄雪擔心寒塵,神情焦慮,腦子卻沒閒著,電光火石之間突然生了靈感,或許可以利用這個時機也說不定。
“大姐說的對,我其實也是被牽連的。李將軍是明理的,我都老實交代了,她早晚會放我離開。對了,你要配種的女奴帶來了麼?我那奴隸聽說是被打的挺慘的,也不知道有沒有體力辦那事情。”
那生意人唏噓道:“我的女奴已經帶過去了,不過你那奴隸渾身是血,那些官兵正想辦法弄醒他呢。說實話,那種醜八怪,連我的女奴都看不上,挑剔磨蹭著很是嫌棄。要不是我家裡缺勞力,急著需要多添些奴畜,也不會這樣飢不擇食。”
李霄雪強壓著翻湧的氣血,鎮定心神,將編好的說辭講出來:“那樣綁在柱子上其實是不好的。若是想讓女奴成功懷孕,我倒是知道幾種交、配姿勢。”
那生意人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小眼睛裡精光四射,忙不迭問道:“大妹子還請多指點。你那奴隸雖說是生的強壯,不過如此折騰著的確會損耗太大。倘若是有好姿勢,不妨照做。”
李霄雪迎合道:“大姐真是明理。我看要不你去找官兵說說情,將我那奴隸從柱子上解下來……然後再如此如此這樣這樣……叫他服侍你的女奴,管保個個能懷上。”
現代社會男女之事的花樣遠遠比古代新穎,李霄雪隨便說出幾種,就已經聽得那生意人如獲至寶,極為崇拜地依言照做。
本來看著李霄雪的幾個官兵,也對這種事頗感興趣,不一會兒,李霄雪就以現場指導的身份被帶去空場。
寒塵則被解了下來平放在地上。
官兵拎了冷水潑了幾桶,也不管寒塵是醒著還是昏著,先刷洗乾淨再說。
李霄雪環顧四周,只見七八個衣衫襤褸長得歪瓜裂棗一般的粗陋女奴老實地站成一排,還有幾個官兵,注意力都在一絲、不掛的寒塵身上,那生意人則賣弄著剛學到的知識,作威作福地教訓著女奴。
李霄雪拿眼瞄了瞄最近的馬,計算著自己跑步的速度。只等時機合適,她不能再猶豫,要立刻搶了馬兒,帶著寒塵離開。
然而怎樣才是最合適的時機呢?眼看著那幾個女奴就要將寒塵當種馬使用,她該怎麼辦才能拖延時間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圓滾滾的生意人和那幾個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