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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何自衛的手段。這一次,他太過小心謹慎,他是自作自受。也許她真的只是良心氾濫想為他療傷,哪怕之後少不了讓他服侍就寢,那也算是他分內應當的報答。

可是他過不去心裡那道坎,無法真正丟棄已經被踐踏成泥的所謂自尊。他不是自願淪為人儘可妻賣身賣笑的賤奴,雖然在獄中嚴刑拷打之時他已經失去了清白身,不過其後逃難一路西來,幾日不吃不喝,賣掉所有東西包括長髮,再艱苦他都不曾自棄自賤用身體換盤纏。

誰料到了漠西鎮,小主人病弱無助情緒不穩定,恰好看到他被壞人欺負凌虐玷汙,一怒之下奚落他硬是要客棧老闆為他安排這份特殊工作,他這才被逼無奈徹底成了發洩的物件。

如果一切從來,他寧願當時不再忍耐,才不管會否暴露身份,他也要殺掉那些玷汙他的壞人。

然而他已經不是為了自己而活。攝政王臨終時的囑託,他不敢忘,他必須安全將小主人送到西聖山。他欠攝政王的用命來還,死幾百次都不為過,這些羞辱折磨又算什麼?

05幼主無知

李霄雪在半夜被凍醒過來。她下意識摸了摸手錶,就在手邊。隨著身體的動作她漸漸清醒,她猛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是突然就睡著的。她身上只穿了內衣,她躺的不是溫暖的睡袋,而是陌生的床鋪,蓋的也是粗陋的棉被。

她已經穿越到異界,她在漠西鎮的客棧裡,之前還有個男人要為她提供“特殊服務”。天啊,她竟然在這種情況下也能睡著?

錶盤上的指標閃動著熒光,才剛半夜三點多。天不亮,也不是她習慣清醒的時間。

她頓時生了驚恐懷疑。

難道剛才那個男人對她使了什麼手段?她匆忙地檢查貼身穿的內衣,並未發現不妥。她翻身坐起,隱約感覺到房內好像還有一個人,她趕緊抓起手電筒四下照了照。

手電的光亮掃過,她看到房內的火盆已經熄滅,她洗澡用的木桶還擺在屋子當中,她的行囊是老樣子沒人動過,而那個近乎赤、裸傷痕累累的男人竟蜷縮在床下不知是暈是醒。

“喂,你怎麼睡在這裡?”李霄雪坐在床上彎腰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寒塵其實燒的早已有些神志不清,他隱約感覺到有聲音叫他有人拍他,以往多半會是羞辱的話和鞭打拳腳,他的身體下意識顫抖著試圖躲閃。

李霄雪看他傷病嚴重,碰觸他肌膚的手掌感覺到異樣的熱度,知道他在發燒。救人要緊,她顧不得探究之前自己突然睡著的困惑,雙腳落在床下,趁著他神智不清無力反抗,硬是將他挪到床上,打算替他療傷。

可惜李霄雪高估了自己的力氣。寒塵身材高大,就算逃難路上飢寒交迫一直遭受折磨消瘦不少,但也比李霄雪重了一些,而且身上還鎖著一副沉重的腳鐐。李霄雪使勁一拽,只將他半截身子拉上床,自己差點因為重心不穩跌倒。

寒塵的胸腹重重磕在床沿,正好撞上一處綻裂的傷口,他痛得立刻清醒過來。他意識到自己被人拽上床,他驚恐地掙扎著,牽動身上更多的傷口。他顧不上多想,拼命掙脫她的手,伏跪在地哀求道:“請您饒過下奴,下奴剛才不是故意的。”

“別怕,我是要為你療傷。”李霄雪嘆了一口氣,停手坐下,害怕胡亂拉扯又傷到他。

這時外邊響起更梆聲,寒塵聽了聽已近寅時,該是他起身勞作的時辰了。他哪裡敢耽擱?正好藉口離開,免生事端。至於療傷……又能有何用?一會兒幹活少不了又要捱打,現在耽誤時間上了藥也是白費。

“客人的關照,下奴心領了。”寒塵恭敬磕頭,卑微道,“下奴還有活計要做不能耽擱,請恕下奴服侍不周,下奴告退。”

說完這些也不等她同意,他便跪行退後,急匆匆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