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之上,墨子靖攜了一眾弟子在此等候。待離淵身形出現,墨子靖迎上去時,卻發現離淵身後不情不願從劍上跳下來的昔蕪。
“你!”墨子靖有些驚訝,沒想到她真的能從煉妖壺中走出來,並且還同他師尊一路。
見墨子靖心有不服,卻礙於離淵面上不敢表露,昔蕪心裡別提有多得瑟了。
她仰起頭,有些挑釁地看向墨子靖道:“小道士別來無恙啊?”
墨子靖冷哼一聲,不去理會昔蕪。轉身對離淵作一禮道:“師尊。”
“情況如何?”
“鎖妖塔封印被毀,些許妖魔逃竄人間,現各大仙門正全力收拿。”
“這麼說,你們也是過來幫忙的咯?”昔蕪跟在離淵後邊,需加快步子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墨子靖斜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誰讓你跟過來的?”
昔蕪斜他一眼道:“如若不是你師父跪在地上死乞白賴的求我,你以為本姑娘稀罕啊!”
說罷她望了望離淵,只見他眉毛抖了兩抖,轉頭分外陰鬱地看了她一眼,昔蕪調皮地衝他吐了吐舌頭。
“師尊!”明知昔蕪是在說瞎話,墨子靖想要說些什麼,來維護離淵的清白,可見離淵闔目不語,一時也沒了底氣。
離淵望他一眼,淺聲道:“走吧。”
“是。”墨子靖微嘆,低頭引路。他心中這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心中那朵跟白蓮花似的師父,怎麼能夠跟個妖女混在一起。
說是女妖也不大合適,墨子靖自然能夠看出,雖然昔蕪山上帶著濃烈的妖氣,可照妖鏡之類的法寶根本看不到她的真身。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便是昔蕪並不是妖精。
離淵進到殿內已經好長一段時間了,昔蕪自然也跟著待了好長時間。周圍氣氛凝重,又盡全是修仙向道,斬妖除魔的人。她憋的極慌,卻偏又不敢說話。只得坐在離淵身邊,一面神遊,一面探聽他們所說的要事。
事情的經過,昔蕪大致也聽明白了。大概就是魔族為了得到鎖妖塔裡鎮鎖的一樣東西,迷惑了蜀山分位頗高的一位長老,令其毀去封印。鎖妖塔裡關著的,通常都是些為禍人間,窮兇極惡的妖魔。此番鎖妖塔封印被毀,裡面困著的妖魔自然傾巢而出,是以眾仙門紛紛出手相助。一面負責伏誅那些出逃的妖魔鬼怪,一面,便留下了同蜀山幾位長老一起,重鑄鎖妖塔的封印。
據說離淵道法高深,是以,自然而然地便被一眾老頭留下了。
重鑄封印並沒有昔蕪想象的那般簡單,白日昔蕪看著昔蕪同天源宗與蜀山的幾位劍俠,合力布了大半天的陣法,一直到黃昏,他同離淵回到後山的客房,鎖妖塔封印的迸裂之勢,也只是暫時得到緩解。
離淵看樣子並不輕鬆,站在他身側,昔蕪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呼吸較以往來說還是沉了些。
昔蕪陪著離淵回房,適逢墨子靖將幾隻捉來的魑魅重新關進鎖妖塔。當墨子靖看到昔蕪同離淵一塊進了屋子,臉變的比瓊花樹的葉子還綠。
是以,昔蕪方才剛不情不願地讓離淵去到床榻上坐下,這邊,墨子靖就推門進來了。
墨子靖直接望向昔蕪道:“你這麼還在這裡?”
昔蕪斜他一眼,直接在離淵身邊坐下,昂首挺胸地看向墨子靖道:“你師父捨不得我啊!”
離淵轉頭望向昔蕪,傳音入密十分‘溫和’地對她說道:“聽聞鎖妖塔裡的風光,別緻的很。昔蕪姑娘要是再敢再胡說一個字,在下倒是不介意送姑娘一程。”
昔蕪抖了兩抖,衝離淵惡狠狠地擠了擠眉毛。
這一切看在不知情的墨子靖眼裡,別提有多怪異了。
夜間的時候,還是同在長安的時候一樣,昔蕪睡做她的夢,流淵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