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家蕩產真不容易。
楊茉看向周圍人,“大家先回去吧,現季節想要拿到很多蛆蟲也不容易,現知曉了法子,治療還要慢慢來。”
大家應了一聲,向楊茉和朱善等人行了禮然後退出保合堂。
朱善哭越來越厲害,特別是看到大家向他行醫,他就說不出悲傷。
要不是楊大小姐,他就是爛死家裡也沒有人知道。
這麼多年,沒想到相信他是一個女子。
也多虧這個女子,他這輩子大福氣就是見到楊大小姐。
朱善抽抽噎噎,“大小姐,我這輩子都給你養蟲子,只要你要,我朱老四就想方設法都給你弄來。”
“我這輩子……到現就知足了,”這麼多人肯用他蟲子,他就算死也值得了,朱善說著坐下來,摸摸身邊空無一物,就揪著自己花褲子,“老孃,老孃啊,你家老四沒瘋,你聽到沒,你家老四沒瘋,你可以閉上眼睛了。”
朱善哭聲不停地從保合堂傳出來,高正春和高氏都站一旁跟著抹眼淚。
“你這輩子還長著呢,”楊茉走過去看朱善,“如果你信我,日後你除了養蟲子還可以做些別,不過養蟲子不能像之前一樣隨便養,要每日像記脈案一樣記下來武氣凌天章節。”科學研究重要是要有目和計劃有系統進行觀察、記錄,然後從其中得到進一步認識。
朱善慌忙不迭地點頭,“大小姐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楊茉只是想將朱善研究引上正規,現研究出了蟲子,將來還會做其他研究,朱善家情況不好,她也願意拿出銀錢來供朱善使用。
楊茉幾個保合堂裡說話,外面人互相打聽,知曉楊大小姐方法又有了效用。喬家很知曉訊息。
管事媽媽稟告給喬夫人,“說是有用了,很多人都圍著那個瘋癲朱老四,問他要蛆蟲呢。”
喬月嬋有一種胸口冰涼感覺,楊氏竟然又做成了。
喬夫人聽得這樣訊息撐起身來,“是什麼法子,要用蟲子怎麼做?”她不想讓人來割她鼻子,那是作奸犯科人才會遭受這樣刑罰。
“母親,”喬月嬋忙勸說,“母親千萬不要信保合堂那些見不得光法子,還是聽御醫,就讓御醫來醫治,將來……將來再想法子。”
“你懂什麼,”喬夫人眼睛裡透出戾氣,將喬月嬋手推開,“我那個樣子不如死了算了,我……就要成為旁人笑柄,那黃夫人不過是牙大一些就被人罵是兔子精,連她吃塊白菜大家都要忍不住笑,她才三十歲就已經足不出戶,我沒了鼻子……那豈不是白日見鬼……”
喬夫人眼眶發青,髮髻散亂,高高腫起鼻子看起來十分可怕,如果張牙舞爪地鬼魅。
喬月嬋害怕眼淚直往下淌。
“去……去給我請保合堂楊氏來,只要她能治好我病,我……我就給她磕頭。”
管事媽媽不知該怎麼辦,看看喬夫人又看向喬月嬋。
喬夫人瞪著眼睛,“我還沒死呢,我說話沒用了不成?”
管事媽媽嚇了一跳忙道:“夫人彆氣,奴婢這就去這就去好好請。”
管事媽媽說著退下去。
半個時辰功夫,管事媽媽就來稟告,“奴婢去請了,楊氏不肯來。”
喬夫人慌張地道:“有沒有跟她說,她那個什麼文書我願意籤,就算她不來,我也可以去……”話說到這裡,喬夫人差點從床上撲下來。
這幾天她天天做噩夢,夢見沒有了鼻子被人嘲笑,那些她嘲笑別人話都用她身上,甚至連黃夫人都可以出門了,因為京中夫人們有了笑話。
管事媽媽道:“奴婢說了,楊氏說……夫人病她治不得。”
喬夫人整個人身子沉下去。
喬月嬋睜大了眼睛,“楊氏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