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夫人豁然站起身,“笑話,你不過是一個婦人,離了你,病患都要死了不成,我們大周朝有的是醫生和郎中。”
楊茉施施然地笑道,“那可難說,我沒有求著病患治病,都是病患找上我的,一個病患能信任素未平生的人,將性命交與我,那是多重要的事,怎麼能有礙名聲,媳婦又沒做什麼壞事。”
楊茉說著站起身,看向身後的暖玉,暖玉立即從小丫鬟手裡奉上一隻錦緞布包,楊茉將布包放在桌子上,“這是媳婦給太夫人做的一套褻衣。”
楊氏笑臉相迎,卻看得二太夫人胸口發沉,幾乎喘不過氣來,“拿走,拿走,我受不起你做的東西。”
“太夫人火氣重,興許是家中地龍燒的太旺,晚上手腳發熱難以入眠,更是口苦,若是再加大便糖洩就應該吃些疏肝補脾的藥,”楊茉頓了頓道,“若不然我給太夫人診脈開張方子,是楊家的秘方,外面不知曉的,功用極好。”
二太夫人冷笑,“用不著你來給我看病,你真正該學的是規矩,如今老十那裡沒有長輩,你就無法無天起來……”
二太夫人才說到這裡,只聽外面傳來周成陵的聲音,“太夫人怎麼這般動氣。”
進了門,周成陵看了一眼楊茉,見楊茉臉上沒有淚痕,想來是沒受太多委屈,便向二太夫人行了禮接著道:“太夫人不該埋怨茉蘭,若是不讓茉蘭行醫,遠的不說,就說咱們宗室,獻王太妃、七哥家的成哥,還有我,都要等死不成?”
看到周成陵楊茉心中鬆口氣,他怎麼這時候來了。
二太夫人張大嘴看著周成陵,好似萬分傷心,“這都是怎麼了?我嫁進周家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晚輩敢這樣和我說話,”說著眼淚掉下來,“明日我要和太后娘娘說說,別讓我傳這樣的話,宗室的事,我是管不得了。”再也不肯聽周成陵和楊茉說話,讓週三夫人攙扶著向屋子裡走去。
屋子裡頓時亂起來,週五夫人忙上前勸說,“太夫人別動氣,這些事也不是一日兩日的,有什麼話慢慢商量。”劉家傳出來的話沒錯,楊氏真不是個省油的燈,成親第一天就這樣不客氣。
二老太爺聽得後院出了事,鬍子一翹,瞪著眼睛看向兒子,“滾,讓他們給我滾,這是我家,以後這樣不肖子孫,不許他們上門來,都給我清出去,”說著就去拿旁邊的柺杖,“無法無天,怪不得丟了爵位,娶了楊氏這樣的人,將來還要除了宗籍。”
週五老爺聽得渾身一抖。
二老太爺道:“還愣著做什麼?去啊。”
週五老爺搖搖頭,“別,別,父親別這樣生氣。”周成陵誰敢惹啊,別看沒了爵位,眼睛依舊像一把刀似的,讓人看著就縮脖子,他可不敢在周成陵面前耍威風。
二老太爺剛要怒罵週五老爺,週三老爺從外面進來道:“父親,周成陵和楊氏已經走了,說是去獻王府吃宴……”
沒等他攆,人倒已經走了。
二老太爺氣得鼻頭也紅起來,指向週三老爺,“你有沒有訓斥他?”
誰,周成陵?週三老爺搖頭,“我……沒有啊。”
二老太爺覺得眼前發黑,“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
二太夫人在屋子裡聽訊息,週三夫人道:“人已經走了,將做好的褻衣放在了桌子上。”
二太夫人伸出手來,“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不然要怎麼辦?
二太夫人厲眼看向週三夫人,“等老三襲了爵,你就是恭郡王妃,怎麼一點氣勢都拿不出來,楊氏那樣說話,你怎麼就不會駁斥幾句?”
週三夫人被說沉下頭,“聖旨現在還沒下,媳婦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你知道恭郡王爵位是什麼意思?那是和皇上最親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