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的目光驚疑不定。
王恕沉沉說道:“你很久沒有回家了吧。你大約也沒有聽說,他們的生契,早就從九弟那裡轉到了我手裡。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你父母也要陪葬。”
“什麼!”陳蓓驟然抬頭,目光如利劍一般的紮在王恕的臉上。
她是很多年沒回去了。
她的父母親,從小就在傳授她,到底什麼叫做“為僕之道”。
卑躬屈膝,低三下四。
卑微的像是狗一樣的活著。
他們的背脊永遠傴僂,他們的面容永遠謙卑。
在這些龍子們面前,他們就是活的像一條狗。
所以她不願意回去,她根本不想看見那種會讓她心裡像是無數根針輪番攢次一般的情景。
但她根本沒想要,原本他們全家應該都是為王恂服務的,可怎麼他們的生契竟然會在王恕手裡?
很清楚這些人抓了王恕要把他怎麼樣的陳蓓,瞬間就覺得心頭大震,她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臉色倏然之間變得蒼白了。
王恕無聲無息的笑了:笑的有幾分瞭然幾分得意。
他是故意在他們面前這麼說的,他就是要看著這些人,互相之間不信任乃至起了嫌隙。
否則,這麼好的籌碼,他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看著面前的兩個女人瞬間就因為他的一句話開始彼此猜疑,他忍不住的就覺得心裡快慰了。
陳蓓看見了他臉上的笑容,她當時就明白了過來:他就是故意的!
他自己不好過,也不會讓她好過!
是,從自己十六七歲那時候就開始了,這個混蛋……
陳蓓死死的咬住了下唇,一縷鮮血從她的唇角溢位:臉上憤恨一閃而過,她旋即啞著嗓子冷笑了一聲:“你還是一樣混蛋。”
“你也還是一樣天真幼稚啊。”王恕得意的哈哈大笑,陳蓓當時恨不得拿一根鞭子來劈頭劈腦的抽下去………若是能看著這個龍子在自己面前痛苦討饒,她胸中的憤恨,恐怕才能消減一兩分。
這是太多年積累下來的怨恨,這股怒火,只有越燒越旺,只要他們一族未曾死絕,她恐怕就無法平靜。
“哎。”旁邊的女人攔住了她,實際上她也看出來了,這兩個人之間,有一種十分微妙的張力。
恨可能有,但更多的,是無法忘卻的過往。
她攔住了陳蓓,轉身對著王恕笑了一笑:“你不回答我,是不想知道為什麼了?”
王恕看的出來,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蛇蠍。
如果說陳蓓是被怒火衝昏了頭腦,那麼她旁邊這個臉上一直帶笑的女子,才是這一切的策劃者和真正的執行者。
他斂了笑容,吊兒郎當的“哼”了一聲:“在這麼個破地方,我就算知道了又怎樣?我知道了能把訊息傳出去?”他眨了眨眼,“這位女士,你還是直接告訴我,你到底想要我怎樣吧,如果是做交易,那麼大家還是坦誠一點的好。”
這站在陳蓓旁邊,肚子裡已經有了一顆受精卵的女人,正是薛總。
她身材窈窕,根本看不出來是懷了孕的女人,這會兒聽王恕這麼說,她輕輕拍拍手:“您果然是聰明人。我要的不多,我只要每日取一點你的血。”
王恕眯起了眼睛:“哦?”
“沒有你的血,這個孩子保不住。”她微微一笑,欠了欠身,“想必你這個做小叔叔的,不會親眼看著自己的侄兒變成一團血肉的吧?”
“你是說……”小叔叔,他唯一的哥哥,就是那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