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她一陣子。”
我點點頭。這臨時有事,實在很巧。
“我能不能問問你,你以前做什麼的?”
她沒回答,也端起冷了的藍山咖啡喝了一口。
我不想在轉彎抹角,放下手裡的咖啡匙,坐正,看著Lucia的眼睛:“韓濯晨讓你給我做助理,有什麼目的?”
“目的?”她沒有被我問得措手不及,反而有些不贊同地對我皺眉,“芊芊,我不知道你跟韓先生到底有什麼化解不了的矛盾……”
她想了想,又說:“我來做你助理之前,他對我說:你吃東西很挑剔,酸甜苦辣都要適中,過一點都不愛吃;他說你容易失眠,晚上睡覺的時候必須開著淡橘色的燈,不能太亮,也不能太暗。他說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從不會表現出來,當你望著天上的星空發呆的時候,就表示你很心裡很難受……他還說你不會保護自己,總是受人欺負,讓我一定要好好保護你……你覺得他這是什麼目的?在你眼裡‘關心’算是目的嗎?”
“……”
我無話可說,如果關心也算一種目的,那麼它是這個世界最單純最感人的一種目的。
眼睛裡灼燒一樣的痛,沒有眼淚就代表堅強了嗎?
不是!沒有眼淚的苦楚更加真切,無法澆熄的火焰灼燒著每一根神經。
一個上午都因為Lucia的話精神恍惚,喝了幾杯咖啡都不記得,總之就是喝的滿嘴都是藍山咖啡的味道,連呼吸都是那苦中帶酸的味道。
下午到錄音棚錄音樂的時候精神還在恍惚著。
曲子彈了四五遍,導演和音樂製作人還是不停地搖頭,玻璃外的孟勳更是陰雲滿面。
其實,回來這半個月我幾乎每天都來錄很多次,可他們總是不滿意。說我的音樂夠悲傷,但不夠體現女主角當時的矛盾心裡,所以還不足矣讓人動容。
導演見我實在累了,讓我休息一下。
我走出讓人窒息的錄音室,走向窗邊透透氣。
剛開啟窗子,便意外地發現樓下停著一輛再熟悉不過的車。我忙走近些,傾身在有限的視線範圍地搜尋著他的身影,直到肯定他還在坐在車裡……
Lucia走到我身邊,小聲對我說:“他很早就過來了,說找你有事。我告訴他你在錄音,所以……”
“麻煩你幫我給他打個電話。”
她很快地撥通號碼,把電話交給我。
“她錄完了?”他的聲音還是那麼淡漠。我剛要說話,聽見他不確定地問了一句:“Lucia?”
我咬咬嘴唇,被叫錯名字的感覺,無法形容的落寞。
我平復一下急促的呼吸說:“是我。你找我什麼事?”
“嗯!”電話裡傳來他一聲輕咳,“你不是要離婚嗎?今天是週五,今天不去辦手續就要再等兩天。”
我想不出等兩天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聽他的語氣像是很困難的事情。
唉!就聽說結婚迫不及待,離婚也得這麼趕時間麼……
“我可能還要很久才能錄完,要不你上來等吧。”
電話裡靜默了一會兒,才傳來他的聲音:“我上去不合適。”
我看了一眼手指放著唇邊,看來若有所思的孟勳,明白了韓濯晨的意思。“沒什麼不合適。”
“嗯,我一會兒上去。”
韓濯晨進門的時候,導演正在跟我討論劇本的情節。
我抬眼看看他,他也看著我,沒有語言,沒有表情,僅僅一個視線交匯,我的心緒都會被震撼,本來的抑鬱一掃而空。
這就是愛情,什麼都可以壓抑,思念是無法壓抑。
收起嘴角淡淡的笑意,我低頭認真地跟導演說:“我能體會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