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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73 章 第 2173 章

若不是皇權式微,恐怕這些人都要跪著磕頭,求他從臺上下來,再不能看完一整場。

那一次,他就對他們說:“皇子,優伶,於我都是一樣的,比起做皇子,優伶反而更有意思,百樣戲劇,百樣人生,豈不勝過一個長安王?”

這等無道的話語,傳出去之後,不僅展玉得了安靜,李將軍也更為放心,與之對應的就是馮憐所能負責的事務瞬間少了不少,讓他才從忙碌之中找到點兒成就感,又不得不習慣清冷。

好在之前在宮中的很多年,他們也是一直清冷的,只可惜現在到底是不同了。

有家有業,不為自己想,也當為子孫想。

“有什麼不同,殿下比長樂王年長,更合適皇位才是。”

馮憐很是堅持。

展玉詫異看了他一眼,這麼提醒都沒想起來自己原來是個假皇子嗎?這自我催眠的功底,可真是喚不醒了。

“罷了,此事看將軍如何說吧,我本來也不是做皇帝的料。”

皇帝有什麼好當的,真當他沒當過啊,想起來都不覺得新鮮,反而是優伶之事,有著原主的記憶加持,像是平白獲得了十幾年的經驗一樣,再做起來那真是如魚得水,順手又有意思得很。

因為這個,展玉都懶得給李將軍出主意,他若是勝了,自己就安穩度日,他若是敗了,大不了自己也試著當一回俘虜,體驗體驗生活的多變。

人啊,不能總是在高位,偶爾還是要感受一下低處的空氣嘛。

那樣才會有更多的新鮮感。

當然,這也是因為展玉知道自己不會永遠處於低處,才有這樣的閒心,否則,怎麼都要奮鬥一下,再不敢這樣鹹魚的。

“殿下——”馮憐還想再說什麼,到底沒說,嘆了一聲,拱拱手離開。

慕容瑾見到馮憐走了,才過來行禮,猶豫了一下問:“殿下也別怪他,他定親早,岳家肯定有所傾向。”

五年前展玉剛剛獲封長安王不久,正是很多人摸不著頭腦,覺得他這個王爺尊位大於李將軍的時候,哪怕聽說他身邊幾個兄弟都是優伶,卻也有人願意將庶女下嫁,藉此攀親。

官員庶女,這哪裡是優伶可婚配的,馮憐被這樣的好事兒砸暈了頭,什麼都沒想就直接同意了,之後才問展玉,他們本就不是真正的主僕關係,展玉明知道不妥,但看他那樣高興跟人說定了,也不好潑冷水。

後來展玉表現得胸無大志,沉醉優伶事業不可自拔的時候,馮憐的日子就不那麼好過了,也就是木已成舟,再沒有把已經出嫁的女兒要回來的道理,那樣就是真的徹底得罪了長安王,說不定李將軍也要被驚動,為長安王出氣。

馮憐的岳丈一家就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可到底不那麼甘願,於是馮憐便也總有些急躁。

“我怪他做什麼,人之常情。”展玉擺擺手,示意不再說這個話題,問起了編劇的事情,聽得慕容瑾說得頭頭是道,都是按照自己心意安排的,高興地笑了下,“交給你,真是再放心也沒有了。”

說完,他就自顧自去臺前看戲了,作為唯一的觀眾,臺上優伶表演得更加賣力,而他看得入神,已經完全不理會慕容瑾了。

慕容瑾微微皺眉,不經意想到了以前劉伶曾經問過他一句話“你以為咱們這位殿下真的是假的嗎?”

很多東西,是經不起細思的,尤其他們和展玉天長日久地相處,一些事情上總是能夠流露出痕跡來。

外面什麼變故,他們這裡人心惶惶,展玉卻能穩坐釣魚臺,隨口一說,就預測了未來的事情走向,這種“預知”對他來說彷彿平常,這份能耐,這份定力,又豈是一般人所有的?

順著這個方向再想,也許皇子這事兒本來就是真的,展玉不過不想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