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為什麼特殊,卻在昨天隱隱有些明悟,也許看清楚那幅畫面,他就能夠知道一些事情,更多的事情。
不厭其煩地行走在那些讓自己有點兒熟悉感的街道上,也會去看那些讓他有感覺的建築,偶爾還會行走在白領雲集的辦公室內,看他們忙碌工作,說笑聊天,他喜歡那寬敞明亮的總裁辦公室,也喜歡那身居高處的位置,從落地窗看出去,能夠看到芸芸眾生,碌碌而行,從一開始,似乎就應該是這樣的距離。
某一天,腦海之中的畫面清晰起來,他站在一棟別墅之內,這是新建好的別墅,還沒有人住,但他看著,似乎覺得自己曾經住過一樣。
不僅是他,還有一個人,是誰呢?
他在努力地想,也許是這次的努力終於有了成果,似洪水沖塌堤壩,那最後的一層霧氣似被水洗過一般,終於露出了真容,那是一個個畫面連起來的故事,讓他記憶猶新的故事。
畫面之中看不到自己,只有那個女子,她的笑,她的目光,她偶爾展露的愛意,都讓他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似被注視的人就是自己,暖融融的,渾身都像是泡在略高於體溫的溫水之中,很舒適,讓身體之中所有寒意都被釋放的舒適。
“她是誰?”
記憶如此清晰,不可能是普通人,所有她出現的畫面之中,她都是唯一的色彩,讓他再也看不到其他。
也許記憶中的“他”不清楚,但在現在的他看來,這個女子的不普通太明顯了,如暗夜辰星,只要注意到了,就無法忽視,作為最璀璨的那個,她有令“他”著迷的根本,便是此刻的他看來,也覺得這樣的人太特殊,特殊到很難不去看她,而他投注的目光,本來就是一種愛意。
“是誰?”
他在問自己,然而沒有答案。
也許,他不屬於這裡。
忽然冒出來的傷感讓愛神迷茫,我是誰,我來自哪裡,我要到哪裡去?這三個問題一直在困擾著他,他有的時候很清楚,原始部族之中的神子是他,後來的愛神是他,神明璀璨的年代,他這個愛神也有一席之地,便是到了現在,如同隱形人一樣的宅男,也是他。
他知道自己誕生於那個原始部族,也知道自己將來的發展必然是成為更高等級的神,但有的時候,他感覺又不是這樣。
那個原始部族之中那麼多人,除了他之外,沒有第二個神子,同樣沒有第二個神明,直到他誕生許久之後才出現其他的神明,跟他誕生的條件都不相同,感而有孕,聽起來就很不一樣,那些後生神都不如此。
——沒有同類。
神明年代,眾多神明齊聚一堂,能夠談天說地,所有人都對人類有自己的看法,那種融入又分離,相同又不同的看法,他卻從來沒有,被評價為“沒有愛的愛神”,他不理解他們的放縱,就像他們不理解他的清冷。
——不是同類。
當神明消亡,科技時代,所有又都不同了,缺少了信仰的神明瘋狂、死亡,他們在最後的狂歡之中隕落,他們想盡了辦法,最後在努力中死去,只有他,什麼都沒做,一步步削減對信仰的依賴,像是在戒毒,割肉放血,一點點適應那些疼痛,到最後,所有的疼痛離身,一身輕鬆。
——像個異類。
不一樣的誕生方式,不一樣的性格特點,不一樣的結局,也許,我從來不屬於這裡,不屬於他們,我和他們,不是同類。
這樣的明悟並非第一次,那麼,為什麼他會在這裡?
畫面清晰了,問題卻沒有得到解答,他依舊還有很多的不明白,卻不會執著於此,“也許,當我更上一層,就會知道了。”
他隱約有種感覺,現在的等級還不是最高,他還能夠做到更好,一條不那麼平坦的道路就在眼前,他所要做的就是繞過那